是沒錯,我很清楚,留在其他地方我的待遇只會更加糟糕,至少我的外祖父讓我享有了安全、以及皇室成員應有的待遇。”說到這裡,艾格隆又看向了特蕾莎,“更加賜予了我世界上最好的未婚妻……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些我都會感恩的。”
特蕾莎略微有些羞澀,不過還是微笑看著艾格隆。
而馮-邁爾霍芬則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他心裡很清楚,公爵是在故意打感情牌,有意渲染“大家都是一家人”的氣氛,他也樂得配合——因為他的任務就是同殿下合作。
“殿下,我很高興您如此明辨是非。您說得沒錯,無論風雲如何變幻,血緣是永恆不變的,您是皇帝陛下的外孫這是鐵一般無可更改的事實。雖然因為種種不幸的原因,您和陛下之間有了一些衝突,但是陛下從未想過要切斷和您的親緣,他打心眼裡認為您是他最優秀的後代之一——而現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假裝飽含深情地回答,然後他也看向了特蕾莎公主,“儘管經歷了種種風波,但皇帝陛下對兩位殿下的婚事依舊致以祝福,他將永遠愛你們。”
“我也將永遠熱愛皇帝陛下,祈禱他健康長壽。”特蕾莎公主笑著回答。
一通迷魂湯互相灌下來,三個人都滿面笑容,在表面上已經其樂融融,甚至不像是一次外交活動。
不過艾格隆自己清楚,這些好聽的話都是自己掙來的,絕對不能當真。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者走向了奧地利的對立面,那他外祖父翻臉無情的速度也會和現在一樣快——當年他就是這樣對女婿拿破崙落井下石的。
“我們都很會向前看,現在也確實是向前看的時候了。”艾格隆話鋒一轉,變得嚴肅了起來,“雖然我贏得了一次次勝利,形勢一片大好,但是我們現在都看得到,一片沉重的烏雲都壓在我們的頭頂上,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您說得沒錯。”馮-邁爾霍芬也嚴肅地點了點頭,“殿下,就我們看來,俄羅斯帝國的進軍已經迫在眉睫,甚至在此時此刻已經開始進軍了也說不定。”
“這就是讓我們所有人頭疼的問題……”艾格隆貌似煩悶地嘆了口氣,然後再問對方,“那麼您對此有何見教呢?”
“殿下,以您的聰明才智,您肯定知道我們希望您做什麼——”馮-邁爾霍芬也不客氣,直接就點出了正題,“我們希望您能夠幫助希臘盡快獨立,並且排除其中親俄人士的影響,而且如果可能的話,儘量讓這個獨立後的國家,以一種中立務實的姿態維持整個巴爾幹半島的穩定。”
儘管這席話的後半段有些雲山霧繞,所以艾格隆再繼續追問。
“那麼您告訴我,您認為希臘如果獨立的話,可以從土耳其人手裡切下多少地方來?”
“這個問題目前我無法給您準確答案——畢竟奧地利還需要和其他重要國傢俱體商討,不過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希臘光復已經是不可避免的現實了。”馮-邁爾霍芬又笑了起來,“在大家拿出定論之前,您儘可以發揮……但必須維持土耳其帝國的基本生存。”
艾格隆明白過來了。
“只能到色雷斯為止了嗎?”他咕噥了一句,“我倒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在乎土耳其。”
“土耳其……”馮-邁爾霍芬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蔑視,“誰在乎土耳其!這個懨懨病夫現在能活著,無非只是因為基督徒國家之間互相提防和仇視而已,歐洲需要一條留在海峽上的看門狗,所以才沒有瓜分了它。”
奧地利和土耳其人世代為仇,近代之前彼此之間打過了多次大戰,是蘇丹的死敵,只是後來才被俄羅斯帝國替代,因此一提到土耳其,馮-邁爾霍芬當然說不出好話來。
只是,正因為土耳其已經衰落,所以把君士坦丁堡留在他們的手上最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