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親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到沮喪,“我知道。”她口氣還算平穩的說。
溫維傑很快的便察覺了她們母女之間有古怪,他的手不著痕跡的在桌底下捏了捏她的膝頭。
徐以芸有些意外的看著他,然後又急急忙忙的看向自己的母親,見母親並沒有注意到桌底下的一切,她才暗鬆了一口氣。
“溫先生是做什麼的?”蕭俊萍挑起修剪合宜的柳眉。
“我在運輸公司上班。”溫維傑很簡短的表示。他很快的打量過眼前的兩個女人,驚訝於兩人的不相似。在外觀上,她們沒有任何共通點,以芸有雙迷人的大眼睛,細緻的五官,高姚的身材;而她的母親卻長相平庸,不帶笑的臉上,更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不親切。
“運輸公司?!”蕭俊萍的腦子裡想的是那些在路上開著大貨車或大卡車來來去去的司機,但是看他的穿著——“應該不是司機吧?”她幾乎已經壓不住自己從心頭冒出來的厭惡了!
“不是。”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徐以芸的大腿,態度一派輕鬆自在,“我管公司的人事。”
“喔!一個小公司還能有什麼人事好管。”蕭俊萍不甚熱中的應了一聲,很快的,就將這號人物劃到跟徐家門不當戶不對的那一塊去。“以芸結婚之後要到香港去,我想你們以後也沒什麼聯絡的必要!”她不留情的站起身,“不好意思,失陪了,我們還得去買東西。”
她的態度令徐以芸感到困窘。“媽!”她不由得急促的喚了一聲。
“還不走!”蕭俊萍嚴厲的看著她。
每每只要對上以芸那雙彷彿能擠出水似的美眸時,她就覺得噁心得想要吐,但偏偏此刻得為以後可能得來更多足以供自己揮霍的金錢,而不得不陪著她準備結婚的事情。
看著母親趾高氣揚離去的背影,徐以芸感到一根針直直的刺進她的心頭,雙眸立刻不安的移到溫維傑的身上。
她很清楚母親心中是怎麼想的——溫維傑或許很英俊,但對空有相貌卻沒有財富的人,她才不會想要浪費時間。
從小到大,只要是不夠有錢有勢的人都不用想跟她交朋友,久了,她變得沒有朋友……徐以芸沮喪的垂下雙肩。
溫維傑輕笑了聲,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沒關係,你去吧!”
她驚奇的看著他。真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笑得出來?他要不是腦子不正常,就是沒有神經!
“晚上我在家等你,”他在她的耳際說道,“記得要來。”
“可是——”
他輕點了下她的唇,“我不接受拒絕!”
她的臉一紅,點了下頭,就趕忙跟上已經走到門口的母親腳步。
“我不管你跟那男人是什麼關係?”蕭俊萍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厭惡,“你是要結婚的人,最好注意你的行為,賴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不準做會讓兩家人丟臉的事,你若壞了這門婚事,我會打死你!”
有一瞬間,徐以芸想要尖叫反駁,但她深吸了口氣後,成功的壓下了自己的怒氣。“是的。”
將不適和反感盡力的鎖在理智之下,這樣她才能強迫自己跟著母親去挑訂婚的喜餅。
這是一場鬧劇,她只能強迫自己呆呆的接受這一切。
但為什麼,她有一種瀕臨崩潰的感覺?
或許是愛情給了她該有的勇氣,也許她該不顧一切的逃開,縱使溫維傑的條件沒有賴嶽軍優越,但她愛他,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
坐在車子裡,溫維傑翻動著手中的紙張,只不過花了半天的時間,他輕而易舉的從徵信社的手中拿到了徐以芸的一切資料。
她的父親開了一間還算有點規模的房地產公司,現在似乎不停的開發新的直營點,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