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有勢,可是……可是從未想過要你死啊,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
白木槿悽然一笑,臉色悲苦的讓人跟著心碎,道:“女兒不是不信母親,母親……這場大火,就算是幾里外也該能看到了,可是燒了這麼久,您和父親才姍姍來遲。若不是鴛鴦拼死相救,你們來的時候,看到的大概只是女兒一具燒焦的屍體!”
白木槿的眼神帶著控訴和心碎,轉而看向白世祖,痛徹心扉地喊道:“父親,難道槿兒不是您的女兒嗎?身上流的不是父親的血嗎?您怎麼可以狠心到看著我葬身火海?您怎麼能放棄槿兒的生命?”
眼淚適時而落,白木槿癱坐在地上,像個被拋棄的孩子,環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顫抖的像秋風中的落葉,隱隱還能聽到她刻意壓低的啜泣聲。
白世祖在這一刻,真的後悔了。白木槿說的對,他真的是打算看著她被燒死的,他在自己榮華富貴和白木槿之間,選擇了榮華富貴。於是忘記了這個才十四歲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血,在還是一個小粉團 的時候,也曾被他捧在手心裡呵護過。
白世祖落淚了,他顫抖著要去扶白木槿,可是手剛剛伸出去,就覺得簡直沒有資格去這麼做。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不僅想過要用家法活活打死她,還想讓她燒死在這場大火裡,他簡直不配為人。
“槿兒……父親……父親對不起你!”白世祖第一次放下了作為人父的尊嚴,落下了兩行淚,真誠地向白木槿道歉。
白木槿滿臉淚地抬起頭來,心裡還是有些詫異的,可是卻沒有感動。白世祖不過是一時良心發現而已,可是一旦再度牽扯到他的利益,他還是會丟開這份愧疚和心疼,毫不猶豫地置她於死地。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人的良知,會被自私所泯滅。她不過是他的一個女兒,相比於“寧國公”這個頭銜來說,還是太輕太輕了。
所以他不會為自己去和楚郡王府為敵,更不會為她與太后為敵。可是,她與楚郡王府這個仇怨是徹底要結下的,也許將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是這一刻的良心發現也就夠了,她不可能乞求更多,她之所以如此作態,也不過是為了這一刻的心軟。
“父親,求您,憐惜一下女兒,幫女兒找出真兇,即便要死,女兒也要堂堂正正地死,清清白白的死,而不是死在這場無情的大火裡!”白木槿的眼淚在臉上衝刷出兩道痕跡,洗去了那些黑灰。
白世祖鄭重地點點頭,這是他作為父親,虧欠女兒的。於是眯起眼睛,看著李全,道:“說吧,究竟是誰,若是夫人,你們有沒有證據?”
陸氏心慌意亂地看著白世祖,再看看白木槿,她果然還是小看了白木槿這個丫頭,她真是懂得把握人心,不只是她知道白世祖的軟肋,白木槿也知道。
若白木槿不是她的對立面,若不是非除去她不可了,陸氏甚至想著,若自己從一開始就善待她,真正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那麼現在她是不是就有這樣一個聰慧絕頂的女兒幫襯,然後有一天,她也可以憑藉白木槿而獲得更多呢?
可惜,沒有如果。她從親手害死自己姐姐的那一刻,就註定了要跟白木槿為敵,她越是聰明就越是該死!
李全看著陸氏,道:“當時在場的還有瑩秋姑娘,她可以作證!”
“你胡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陷害夫人了!”瑩秋立刻就否認了,她可不傻,她是陸氏的人,賣身契捏在她手裡,家人也在她手裡,怎麼敢和陸氏為敵。
李全也很慌張,當時只是口口相傳,哪裡有證據,那銀子也是最普通的銀子,根本找不出破綻來。
陸氏之所以找他們做這件事,就是料定了就算李全和鹿子落網,也找不出證據證明是她指使的,她將事情做得很乾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