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豁達,而是人的一生為自己就要費太多太多的心神,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去顧忌每個人的眼光?我自問只是個凡人,不能面面俱到,讓所有人都喜歡!”
她活著的目的從來就不是博取每個人的歡心,更不是為了權勢和地位,那些不過都是手段。她要的只是……白木槿的眼神忽然變得森冷,射向在邊角處的那個青衫白衣的男子,心口冰涼!
不過只是短暫的一瞬間,連看著她的錦瑟都沒來得及捕捉,只是陡然覺得有些冷,卻不知道這種冷意來自哪裡。
錦瑟含笑,微微一笑,才點頭告別而去
。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該要多麼有恃無恐?有人庇護的人,果然都是幸福的!
幾位重量賓客離去,園子裡的氣氛稍稍和諧了一些,白木槿命人將那幾張案几清搬走,又說了些場面話,安撫了一下客人們。
李思芳不知怎麼的,突然捧了酒杯,湊到白木槿前面,嬌滴滴地道:“郡主,剛剛在花廳沒來得及和您說上話,心中卻十分仰慕郡主的風采,所以特來敬您一杯酒!”
白木槿抬眸,看到她笑得略帶嬌羞的樣子,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嘴角微微勾起,問道:“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只一句話就讓李思芳羞愧又尷尬,本以為第一個來敬酒,總會讓白木槿對自己生出好感,也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和白木槿這個郡主還是比較投緣的。可是沒想到人家一點兒也不認識自己。
明明在花廳的時候,她就坐在周姨的身邊,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呢?
還是白雲兮湊過來道:“姐姐,這是李小姐,就是……就是那位李公子的嫡親妹妹,剛剛不是在花廳見過嗎?”
白木槿才彷彿恍然記起的樣子,道:“哦……原來是李小姐,失禮,今兒來的人多,過去又沒見過你,才沒注意,抱歉!”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酒杯還是放在桌上,半點沒有要喝的意思,李思芳就這麼舉著酒杯,十分尷尬。
因為敬酒之人必須要等被敬的人先喝,若是白木槿就這麼不喝,她會被其他人笑話的。李思芳焦急地看著白雲兮,希望她能幫幫自己。
白雲兮果然也十分懂事,立刻就接話道:“姐姐,既然都是親戚,您也不要怠慢了芳芳,人家正要給你敬酒呢!”
白木槿聽她喊得親熱,看白雲兮的眼神微微帶著些譏誚,讓白雲兮暗恨不已,卻無可奈何。
“李小姐敬酒,本宮本不應該推辭,但是……剛剛已經多喝了幾倍,現在還有些頭暈,今日客人多,還請李小姐多體諒!”她可沒打算喝這杯酒,對於這種不懷好意的人的酒,喝下去肯定會傷胃又傷肝。
李思芳輕咬嘴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周遭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不用細聽也知道肯定在嘲諷她
。她回身去看看自己的哥哥,發現他微微蹙眉,心裡才好受了一些。
看著白木槿,趕緊笑著道:“是我唐突了,沒考慮郡主的不便之處,這杯酒,我就先乾為敬,郡主隨意吧!”
她滿以為自己這樣說,白木槿總該意思意思,哪怕是沾溼一下唇呢,可惜人家愣是動也沒有動一下,還面帶一種不明意味的笑容,看著她喝下酒,連場面話也沒有說一句。
李思芳雖然不是高門大戶出身,但是父母也是如珠如寶地養著她,寵著她。在江洲那種地方,像他們這種出身,就已經算是高貴了,就連知府老爺都給她家幾分面子。別說其他的人家了。
她也一直以千金貴女的身份自居,在江洲根本不屑與那些小門小戶的小姐交往,就算是知府千金,她也是愛答不理,生怕和那些人交往,就自降了身份。因為母親一直都傳輸給她的念頭就是,她們家曾經是伯爵,是京裡的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