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雙方寒暄結束之後,伊格納齊奧。維斯科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根據我的瞭解,天域基金是一家純粹的投資基金,雖然也曾經在世界各地有過投資,但都不是主要控股,又或者並不插手管理,所以我對你這次前來拜訪的目的感到很困惑。”
他的言語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威脅之意。事實上在索羅斯打敗英格蘭銀行之後。整個對沖基金界都開始被各國央行所警惕。雙方雖不至於鬧到撕破臉皮的地步,但某些國家始終對對沖基金經理有著一種警惕的心理。
當然事情也不是絕對的,例如在98年韓國總理就曾經邀請了索羅斯訪韓,2001年華夏的總理也曾經和索羅斯商談過。對於這種頂級的商業精英,某些有需求的政府還是會保持良好的關係,而基金經理也樂意維持這種和政府高層密切的互動。
只是對於鍾石來說,他以前的投資重心偏於亞洲和北美,和歐洲方面的政府高層幾乎沒有任何聯絡。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貿然拜訪。對方有警惕心理自然是必然的了。
儘管有所警惕,但維斯科在內心深處並不認為鍾石能夠給義大利帶來什麼樣的危害。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數千億美元規模的對沖基金而已。
“不。不,不!”
鍾石自然是矢口否認,“行長先生,其實我這一次前來,是想和你交換一下對義大利經濟現狀的意見。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甚至可以談一談世界經濟。”
“非常樂意!”
一聽到對方的來意。維斯科頓時露出了笑容,對他來說對方到底是什麼來意是件可有可無的事情,但如果能夠和這樣的人暢談經濟的話,絕對是一件受益無窮的事情。
這並不是意味著維斯科等人沒有自己的觀點,只不過越是吸納各方的意見。就越能夠抓住事物的規律。從這種意義上來說,鍾石就如同一個宏觀經濟顧問,而且還是如此水平之高的顧問,維斯科自然不會錯過。
“首先,根據公開的資料顯示,義大利的國內生產總值在前三季度顯示極不樂觀。目前各大機構對義大利今年經濟增速的預測,最樂觀的也只有0%,即不增長的情況,這一點相信維斯科先生心知肚明吧?”
鍾石毫不客氣地說道,“不過根據我本人的估計,恐怕即便是最悲觀的市場預測,也遠遠高估了義大利經濟的退步程度。我個人傾向於今年義大利經濟可能會出現超過5%的下滑,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從外部國家環境來說,因為法國和德國是歐元區的經濟重鎮,相比起他們的gdp資料來看,義大利的經濟資料相當糟糕。所以如果義大利處於嚴重的下滑狀況時,將進一步喪失在整個歐元區的話語權,這對整個義大利都是相當不利的。”
“內部環境,義大利政府的債務率之高,簡單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即和gdp相比,整個國家揹負的債務超過了100%,僅僅比日本和美國要低。但是有一個重要的不同點,即上述的兩個國家都有著獨立的貨幣發行權,在最不濟的時候他們還可以透過濫發貨幣來償還債務。而對於義大利來說,就不存在這個可能,所以在高負債的情況下,義大利的經濟前景不堪設想。”
鍾石洋洋灑灑地說了半晌後,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這才繼續接著說道,“以上是我對義大利本土經濟的看法。另外一方面,由於經濟危機的發生,在未來三到五年內,整個世界經濟都不可能出現復甦。或許這個時間需要修正,但是相信你也對整個經濟前景抱有悲觀態度,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想知道義大利政府和央行,打算以一種怎麼樣的思路來處理目前的困境?”
“首先我不得不承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維斯科的臉色相當難看。他沉思了半晌,才緩緩地說道,“關於這一點,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