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臉上眼底都是淺淺的笑意,她一把抓住了那人放在床邊的雙手。緊抿的唇瓣微微開啟,卻沒有說任何的話,縱使急迫的想見他,縱使有千言萬語,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可有不適?”傅逸霄任她握住了雙手,卻沒有回握,口氣也是淡淡的。
心中卻有訝異,奚月泠也知他有事瞞著她,一日不說清楚,恐怕他們之間還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好好溝通。至少他願意見她了,願意同她說話,這已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手輕輕捂上頸上的傷口,上面已經裹了一層白色的紗布,許是上了藥,有種微涼的感覺,卻也不痛。
“沒有,不痛。”她依舊是笑著,手緊緊握住那雙略帶薄繭的大手,連一刻也不願鬆開。她從前不懂這樣的感情,一直以來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任何危險,他都會解決,從來未想過他竟會從此不再出現。
沒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恐慌,她是真的害怕,如果剛才那一劍,她就那樣流血不止,可是逸依舊不肯出現,那該怎麼辦。或者說他不再願意在暗處保護她,不再願意出現在她面前,從此消失得乾乾淨淨,那麼她又會怎麼樣!
這半年來,她一直在逃避這些問題,不敢深入地去想。真的慶幸,剛才那一刻,他終是不忍,終於還是出現,哪怕是這樣冷淡的態度。
“逸……”緩緩從床上坐起,一把將他抱住,她急切地需要確認一點什麼,“逸……”她一下一下地喚著他的名,以這樣的方式想要證明他真的存在。
眼底閃過了一絲猶豫,這樣輕柔的呼喚,帶著一點點的失落和恐慌,傅逸霄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將她抱住,緊緊地擁在了懷裡。
胸口處傳來一陣陣的噬痛,然而那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上仍是不動如山,收緊的雙手越發用力,懷中的人兒與她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了一起。
有些發涼的心也漸漸升起了一些熱度,在他心中始終是存在著一個缺口的,這半年,這缺口在一點點地擴大。此刻,卻終於被填滿,就像是最寶貝的東西,失而復得一般。
“逸,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你不願說,可是能不能就這樣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軟軟糯糯的聲音,輕輕地繼續著,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對奚月泠來說已經是做了很大的努力了。她想自己去爭取,既然在乎,何必執著於那些沒必要執著的東西。
傅逸霄沒有做聲,只是靜靜地擁著她,那森冷的眼裡卻難得地閃過了一抹暖色,連那冷峻的五官也慢慢柔和了起來。
他一直沒有開口,讓人根本摸不透他的心,奚月泠從他懷中慢慢退了出來。她輕輕笑著,指腹撫上面前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摩挲著,一直望進他的眼底。
面前的人卻微微側身,避開了她的目光。
“我該走了……”他終於開口,說出的話卻是此刻她最不想聽到的。
一把掀開被子,顧不上陣陣冷意,奚月泠一下抱住了傅逸霄的腰,“不要走……逸……不要走……”現在如果讓他這樣走了,她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出現。會不會再這樣子消失半年,一年,甚至是不再出現。
眉微微蹙起,他一點一點掰開她的十指,決絕地不願回頭,或許是怕,只要一回頭,就會情不自禁地再擁她在懷!
疲軟地癱在地上,奚月泠沒有哭,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她整個人就像是失魂了一般,一動不動地坐著。冰冷的青石板,涼意一點點侵蝕她的身子,可是她卻毫無所覺,心像空了一塊一樣生疼。
不能回頭亦無法回頭,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一遍遍地提醒著傅逸霄,他不能再接近她,至少現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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