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了半天,話題又回到了賈珉為什麼會跳舞上了。
此前從未聽說賈珉跳過舞,最後雖然沒明說,但是,眾女在心裡卻都懷疑,賈珉以前一定是賣過藝,當過男歌妓。
但是,這個想法,似乎也有講不通的地方。因為到現在為止,她們還沒聽說過有男人做歌妓的。
就連走南闖北的沈冰衣,都說沒見過。
“到哪裡賺錢不好,非要到羅斯和法蘭西去賺錢。對了,寶姐姐,剛才珉四哥說的那個賺錢法子叫什麼來著?”
妙玉剛才光顧著跟賈珉作對,竟然連賈珉說的生意,都沒記清楚。
“我也聽得糊里糊塗的,似乎是叫什麼金字塔結構……。”
“我倒是記住了,叫龐氏快速賺錢法。到時候,別人都會搶著把錢往我們手裡送的。”
“西洋人的姓名,不都是啼哩吐嚕地一長串兒麼,怎麼也有姓龐的?”
平兒就有些懷疑了。
“這個倒也不奇怪,我小時候在蘇州的時候,就經常見到西洋人。如今塞萬特先生和塞萬特太太,不也到了這裡?既然西洋人能到中土來,中土人到西洋去,也就沒什麼好奇怪”
這個事情,妙玉倒是看得開。
“林姑娘,剛才你聽的仔細,珉四哥說的那個沙龍是怎麼回事兒?”
這回又是晴雯。
“我倒是聽明白了。就是一個貴婦人,召來一些文人,一邊兒吃吃喝喝喝,一邊兒談論些詩詞文章。”
“這個倒是不錯,就跟咱們的詩社差不多。就好比璉二嫂子和珠大嫂子在家裡擺酒,再出些彩頭,叫我們作詩一樣。”
“男人也是一樣的,就像府裡的二老爺,一天領著詹光、程日興那些清客,吃酒喝茶閒聊,也算是沙龍。”
“嗯,這件事兒倒還行,其實也就跟咱們府裡一樣,端午、中秋、過年,老祖宗領著大夥兒一邊兒吃酒,一邊作詩看戲差不多。”
關於沙龍的事情,眾女比較有共識。
“對了,珉四哥不是留下了幾首法蘭西詩詞,叫我們背的麼,在哪裡,拿出來看看。”
“哎喲,妙玉不說,我倒是忘了,在我這裡呢。”
寶釵拿出了詩詞。
這是雨果和繆塞等人的詩。
“這一首,叫做《風暴》”
寶釵說著,就唸了起來。
眾女跟著塞萬特太太學了很長時間法蘭西語,如今已經小有成就了。
“啊,我們頭上吹號的風,
你用狂暴的長翼,突然
撕碎透明的深淵,
我們像你,是過客,是遊魂,
如同你,我們走向陰影指示的地域,
如同你,我們沒有歸宿。”
“這詩聽起來,總是覺得沒有咱們的詩有韻味兒,倒是看不出好壞來。”
“這個倒是不用多慮,明日塞萬特先生和太太來了,給他們念一下,就知道好壞了。”
“到底是顰兒有見識,顰兒,你到底去不去法蘭西?”
“寶姐姐,我反正是隨著你們了,你們去,我便去,你們不去,我便不去。”
“林姑娘,你也不能什麼都隨著我們,我們都是珉四爺的人,難道你也是了?”
晴雯一說話,就是乾貨。
“晴雯你個死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黛玉上去,就跟晴雯滾做了一團。
“冰衣,你回去吧,省得叫珉四哥一個人在那裡等你。我們幾個再聊一會兒,也就歇息了。”
寶釵想起賈珉還在沈冰衣那裡等著,就催促她先回去。
沈冰衣也覺得在這裡議論不出個結果,早就想回去,如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