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面了。
按照賈珉的計劃,抄法語詩歌,寶釵、黛玉、妙玉三人也就行了。
三人雖然法語詩歌方面還不行,畢竟在漢語詩歌上還有些造詣。
幾人都是大家閨秀出身,風度氣質、言談舉止、學識修養等方面,都有些底蘊。
到了歐洲的沙龍里,稍加熟悉一番,跟當地人談論起文學來,就不至於跌份兒。
至於晴雯,他沒打算叫她抄法語詩歌。雖然她現在法語還行,畢竟在文化、修養、學識等方面,底蘊要差得多。
晴雯漂亮倒是漂亮,若是跟人談起文學什麼的,就不免要露餡兒。
但晴雯自己不是這麼認為的。
她自然有自己的根據。
論起漢語詩歌,她承認自己永遠不如別人。但是法語詩歌,大夥兒都是站在一個起跑線上,也就是說,都是抄來的,她也就沒有什麼不行了。
實際上,晴雯的這套說辭,還真就很有道理。於是賈珉在抄詩時,也就只好給晴雯帶上一份兒。
這回輪到晴雯了。
她抄的是德國詩人海涅的《抒情插曲》中的一首。
荷花心驚膽戰,
害怕烈日光輝,
低垂粉頸入夢
靜待夜幕低垂。
她的情郎月亮
傾瀉清光喚她,
花兒親熱地衝他,
揭去臉上的輕紗。
荷花盛開怒放
默默仰望高處,
她哭得直顫香氣四溢
因為愛情和相思之苦。
海涅是普魯士杜塞爾多夫人,他要比雨果和繆塞大上一些,不過,也大不了多少,此時也未出生,可以放心大膽地抄襲他。
最後輪到妙玉了。
今天還微笑的花朵
明天就會枯萎;
我們願留貯的一切
誘一誘人就飛。
什麼是這世上的歡樂?
它是嘲笑黑夜的閃電,
雖明亮,卻短暫
只是英國詩人雪萊《無常》中的一首,是從英語轉譯成法語,還是原來就是雪萊做的法語詩,賈珉也弄不明白。
他關心的不是這些,主要是雪萊的出生時間問題。好在雪萊跟雨果基本上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此時也沒出生,抄起來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賈珉給她們四人每人準備了三首詩,不過,現在每人朗誦了一首,就已經把塞萬特夫婦唬得一愣一愣的。
兩人自然極力讚美,只是心裡頭卻很有些疑惑。
這幾個女子,學習法語也沒多長時間啊,竟然就能做出如此精美絕倫的詩歌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們講了一輩子法語,都寫不出這樣的詩歌出來,豈不是白活了一場?
倒是知道她們原來都是會些漢語詩歌的,只是如何也想不到,法語詩歌竟然也會做得這麼好。
看來的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果然有相通之處,天涯共此時,詩人無國界啊。
這些人若是到了法國,必定在那裡掀起一場沙龍風暴。到時候,怕是連我們都會跟著出名。
不用別的,光憑這些詩歌,就可以立足於上流社會。
塞萬特夫婦沒料到,這些震驚還只是個開始。
等到他們到了紅樓夜總彙,見到賈珉和沈冰衣正在跳著華爾茲時,就不是震驚,而是震撼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舞蹈?
多麼優美的舞姿,多麼瀟灑的氣度,多麼優雅的節奏。
“塞萬特先生、塞萬特太太,這個舞蹈如何?”
賈珉和沈冰衣見到塞萬特夫婦到老,就暫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