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對方也有這個意思,到時候,就可以順水推舟,雙方一拍即合,成就這段姻緣了。
薛姨媽如此處理,倒也是頗費了些心思。
王熙鳳雖然跟賈珉保證,不把此事向外張揚。但是,她那個性格,豈是保守秘密的人?
這樣的八卦訊息,歷來是人們愛傳說的。所以,賈珉前腳走,她就到了王夫人那裡,把薛姨媽找她的事情說了。臨了還不忘叮囑王夫人保密。
然後王熙鳳又到了尤氏那裡,也是如此這番地重複了一遍。
尤氏也是如此地重複這個故事,所以,沒多久,這件事情就幾乎傳遍了東西兩府。
最後就只剩下賈珉和寶釵這兩個當事人不知道了。
賈珉跟寶釵兩人,就那麼隨便地聊著。寶釵說的,多是些生意上的事情,賈珉說的,則是一些練兵和科舉上的事情。
這些話題,其實都沒有什麼趣味,但是,心情好了,無論說什麼,都是有趣的。
溫馨的時光,就這麼慢慢地流淌著,讓人感到生命的美好。
馮紫英來了,說是兵部來人傳達軍令了,叫賈珉立刻回去接受軍令。
雖然沒說是什麼命令,但是,賈珉也不敢怠慢,於是跟馮紫英立刻返回了野渡居兵營。
來的是兵部的成侍郎,在順天府鄉試的時候,賈珉跟此人打過交道。在某種程度上,成侍郎也可以算作是賈珉的老師。
兵部侍郎是兵部尚書的副手,親自到一個剛剛成立不久的府兵團來傳達命令,確實令人費解。
同時,也說明此事確實很重要。
見面略微寒暄,成侍郎就宣佈了命令。賈珉儘管很震驚,但是,還是在回執上籤了字。
成侍郎辦完事情,略微客氣地勉勵了幾句,就帶人走了。留下賈珉幾人面面相覷。
兵部的命令是:野渡居府兵團正式編入朝廷的的軍隊序列中,明前正月十八啟程,開往關外寧古塔駐防,受寧古塔將軍節制。
既然是練兵,到哪裡駐防甚至打仗,都是正常的。但是,對於野渡居府兵團來說,這道命令來得確實很突然,並且帶著詭異。
這道命令,在許多方面,都顯得不同尋常而且不合常規。
“我們才練了兩個來月,怎麼這麼快就派我們出去當差了,別說我們只是府兵,即便是衛所,也沒有這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派出去駐防的道理。”
陳也俊第一個表現出憤憤不平。
“是啊,咱們連一些基礎性訓練還沒完呢,怎麼出去打仗?兵部這幫官老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還說皇上也同意了,我就不相信了,皇上日理萬機,哪裡有功夫想到咱們的頭上來?”
說話的是衛若蘭。
“此事確實有些令人懷疑。即便是寧古塔那邊缺人,周邊的軍隊乃至老兵們,儘可以抽調的,怎麼輪似乎也輪不到我們這些新兵的頭上來的。”
馮紫英也感到迷惑不解。
“寧古塔在關外幾千裡之外,是極北苦寒之地,一年裡,倒有半年是冰天雪地的,從這裡前去,光是在路上,就得走上三四個月。”
“走三四個月也就罷了,只是這一路上,我們這一千多號人的吃住,就是個大事兒。路上雖然有驛站和軍臺,但是都沒有多大地方,到時候,也免不了露宿在外。若是天氣暖和還好,這冰天雪地的,越往北走越冷,只怕是半道上就凍死了。”
“那寧古塔不過是個流放之地,即便是駐軍,也不過是看守刑徒罪犯,。哪裡就用的著我們了?”
“是啊,若是僅僅看守犯人也就罷了,只怕是還要打仗的。前幾日聽說,這幾年來,羅斯帝國的哥薩克騎兵,經常犯境,有時候深入幾千裡,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若是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