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兩人見人就砍,見頭就剁。
霎時間,小小的破廟裡,血珠四濺,殺聲不斷。
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公孫止眉頭連皺都不皺。
他在心裡默默倒數,十,九,八……三,二,一!
轟——
巨大的轟隆聲震耳欲聾,從外間傳來,刺鼻的硫磺硝石味道混雜著揚在空氣中的細微沙塵瀰漫開來。
轟——轟——
轟隆聲越來越近。破廟搖搖晃晃,似是將要傾覆。
商無瑕眯起眼睛,眸光陰冷的盯著公孫止。
原來他早就在此處埋下火藥。昭雲不過是餌,而他,就是那條甘願上鉤的傻魚。
越人回頭大叫一聲,“侯爺,走啊!”
商無瑕抿了抿嘴唇,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了最難的抉擇。
抱著懷中尚在昏迷的昭雲,腳尖輕點,腰身一擰,身子拔地而起,直衝屋頂而去。
越人見狀,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沒了後顧之憂,殺敵更加恣意。
然而,沒等他高興太久,現實就扇了他跟重重一記耳光。
商無瑕抱著昭雲衝破屋頂,腳下沒等站穩,一張牛筋網兜頭兜臉的罩了下來,連著他懷裡的昭雲一起網了個嚴嚴實實。
一直沒有露面的四大長老之一的長風現身,一腳將商無瑕二人連人帶網又踹回了破廟。
商無瑕重重落在地上,長風隨即躍入,一柄長劍抵在商無瑕喉間。
公孫止淡淡說道,“住手,否則,殺了他!”聲音很輕,卻足夠讓越人聽的明白。
噹啷——
越人拋下手中滴著溫熱鮮血的劍,瞪著公孫止,“你若敢傷了侯爺一根毫毛,哪怕窮此一生,越人也要取你狗命!”
對於越人的出言不遜,公孫止半點也不惱。
他朝長風使了個眼色。長風會意,劍尖不偏不倚戳上了商無極頸部動脈的位置。
越人回望一眼,面如死灰,他囁嚅的雙唇抖抖索索沒敢繼續再說下去。
對此,公孫止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次日,安平候府。
凌昭雲一天一夜都沒回府,如此不尋常的事在荷花看來卻是個難得的機會。她在府中上上下下打聽一圈之後,得知侯爺連同掌家帶著得力的人徹夜未歸。
看來,發生了什麼大事。而這件事,跟凌昭雲有著莫大的關聯。
至於出了什麼事她沒精力去打聽。她只知道現在是對她最有利的時機,若不把握,恐怕錯失的就會是她的小命了。荷花藉機將菱角指使開,一個人進到昭雲房裡,偷偷摸摸的翻撿,找槐公公要的那件東西。
綠翹一大早就將侯爺跟凌昭雲徹夜未歸的訊息報給了蘭水柔。
蘭水柔對他倆的死活半點也不關心。她反倒覺得現在是個絕好的機會。
美眸輕轉,聲音柔糯,“去,把秋老闆請來,今兒我想聽戲。”
“啊?”綠翹詫異,侯府上下雖說一切如常運作,可氣氛卻是特別的詭異。下人們不敢嚼舌頭,可心裡的疑問卻像滾雪球一樣,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越滾越大。
更別說戰部的人一大早現身瑤光閣,出入時,各個神色凝重。所有長著眼睛,會分析的人都知道,侯府指定是出大事了。
這個時候,還要聽戲?
蘭水柔見綠翹定定的站在那兒,猶猶豫豫的想說又不敢的樣子,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火氣,“怎麼?本夫人指使不動你們了?還不趕緊去請?”
“哦!”綠翹垂頭應了,一溜小跑的準備去了。
蘭水柔請秋老闆唱戲這事兒,像一股風兒似得,吹遍了整個侯府。直吹到了玉雲眠的耳朵裡。
她斜歪在貴妃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