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笑。
艾瑞克湊過去問道:“你怎麼這幅表情?那上面到底說了些什麼?”
伯爵微笑著說道:“看樣子,我們的男爵確實是鐵了心的要將女兒嫁給那個無賴了。”
“怎麼?”
伯爵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艾瑞克。原來,鄧格拉斯夫人請求伯爵幫她一個‘小小的忙’:因為她聽說伯爵認識很多義大利的歌劇院,而他們家的女音樂教師想要在近期辭去男爵家的教職,並且希望到義大利去生活。所以那女人來信拜託伯爵,為他家的家庭音樂教師——羅西·亞米萊小姐寫一封介紹信。
艾瑞克挑起眉毛,問道:“啊,但是我們實際上對那些劇院並不是很熟悉啊?”
伯爵彎彎嘴角說道:“這種熟悉程度已經夠了——別忘了我們在好幾家劇院都灑了不少錢呢,對他們來說我們熟不熟悉不重要,只要記得我們這個大客戶也就夠了。”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寫一封信就完了?”
“當然不!”伯爵神秘一笑,說道,“我還準備為這位小姐奉上另一份大禮。”
伯爵沒有理會艾瑞克不解的眼光,只是搖鈴將盧卡叫了進來,吩咐道:“盧卡,請幫我儘快做兩張護照來,一張寫羅西·亞米萊小姐,另一張寫翁尼·亞米萊先生——男性,二十歲,藝術家,特徵為黑髮黑眼。”
伯爵走到書桌旁,快速的寫了一張便籤,遞給盧卡,說道:“至於出國事由,就寫攜妹出遊好了。”他揮揮手讓管家離開了。
艾瑞克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這樣確定這兩個年輕女子需要這些呢?在這個時代,我不認為女性會有這種膽量在沒有情人的情況下逃婚。”
伯爵哈哈笑著說道:“我猜想是這樣的,因為鄧格拉斯小姐實在不像是喜歡被人操控的人,而且我已經聽過鄧格拉斯夫人不止一次抱怨,她的女兒與這位家庭教師實在是過於親密了。”
艾瑞克喃喃的說道:“蕾絲邊?”這實在太有意思了。
伯爵沒有聽清他的話,問道:“你說什麼?”
艾瑞克將這件事丟在了一邊,笑道:“不……難怪你要寫藝術家,對於鄧格拉斯小姐的歌唱天賦我倒是也聽人說過。”
伯爵滿不在乎的說道:“藝術家!多麼自由的職業啊,感謝我們的藝術之神狄奧尼索斯①吧!”
艾瑞克搖著頭笑著,他對於伯爵有時候的諷刺精神還挺欣賞的。盧卡第二天就將伯爵所說的護照做好了,而伯爵對於鄧格拉斯小姐也沒有什麼惡感,於是給為這兩個姑娘寫了數封言辭懇切的介紹信,分別是給羅馬兩三家最知名的劇院的。
最近在阿都爾的生活讓全家人都非常開心,於是沒過幾天,一行人又來到了阿都爾度週末。就在兩人坐在阿都爾舒適的書房裡,商量著準備再次給報社投遞馬瑟夫伯爵的揭發信的時候,一封奇怪的告密信②被交到了伯爵手上。
艾瑞克自從當年的事情之後,對於告密信這種東西有著說不出的厭惡;那封信上說,有人將要趁伯爵不在家的時候,到伯爵的房子裡去盜竊。伯爵認為這是個圈套,但是依然想要冒險。
“你說什麼?”艾瑞克聽到伯爵的打算實在是有些火了,“既然你已經猜到這是一個陷阱——可以針對你的陷阱,你也說者或者是有人想要將你引去,對你不利,然而你還是想要去冒險?”
伯爵攬住冒火的艾瑞克,小心的勸說道:“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其實我是想到,也許這個寫信的人是我們以前認識的人,如果是費爾南多,或者維爾福,那麼最好還是我們自己去解決比較好不是嗎?”
艾瑞克強壓下心中對伯爵並不珍視自己身體的不滿,想了想,將盧卡叫了進來。
“盧卡,關於貝尼臺多的那位老朋友,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