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直突突地往門口去了。
真是個鳥人!我望著他背影氣得連連跺腳。
凌飛耀人到門口拉著門把,我以為會目送他出門,他卻是轉過身來扮可愛,像招財貓那樣對我招起手來。
我頭上亂冒黑線,心想你肯依我,我還不想從你呢!
我假意堵氣,寸步不移。只是,時間已到候場登臺的點了,導演助理都在門外走廊跟榔頭解釋去準備候場。
他照樣還在堅持招財中。這都什麼時點了,還要鬧騰什麼!不知他又想怎樣,但看著他,我好氣又好笑,心底直嘆拿他沒轍。救場如救火,時間刻不容緩,我只得高舉雙手,趕緊自投羅網而去。
剛到門邊,凌飛耀像揪小貓一樣,伸手一把揪住我耳朵。門外有人,我不敢吱聲。他把他的大頭貼上耳來,我以為他想咬我,誰知,他只是含著我耳垂,曖昧低吟:“相信我,我是你的耀,只是你的!”
一句話迷得我暈暈乎乎,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身上已經吃了他一記大力神掌。他傢伙推開我後,火速開門,腳底抹油,跑了!
後來,我在他休息室裡又待了片刻,等到榔頭進來通知,又在他掩護下太平離開。
相信我,我是你的耀,只是你的!——這話,不知真是他少爺的肺腑衷腸,還是他妖人怕我今晚醋罈繼續氾濫,才給打的甜言蜜語預防針?不過,不管哪種,我都是受用的。誰叫我對這個禍水美男,耳朵根特別的軟。
我反反覆覆回味著,從心底裡希望——他說的這句話不單純只是甜言蜜語。
SHOW CASE終於完成了,而且是非常圓滿非常成功地完成了!我身在後臺,也忍受了超級女聲的考驗。場館內,那幾千女人會集起的尖叫聲足以排山倒海,聽久了,實在有點毛骨悚然。
對這樣的結果,我有點麻木,無法為之激動。反正,我現在覺得凌飛耀辦的大事,成功是理所當然的,不太成功才是不正常的。
結束後,還沒到慶功宴飯店,我和關美女在走廊裡已再度狹路相逢。不過,我心態已調整得相當好,能很自然地朝她微笑,然後各行其道。只是,聽見她親熱地叫著“飛耀”的名,踏進他的休息室,我就又開始笑不出來。到慶功宴的飯店,一上飯桌,看著她,我就更笑不出來了。
晚上的慶功宴,所有出席的工作人員加起來好幾十位,開了好幾桌,凌董他老人家倒是沒出席。
到飯店以後,我審時度勢,成功佔到我當時認為地理位置相當理想的座位,一個既不與凌飛耀同桌,卻能很自然觀察他的座位。只是,開宴以後,我才很惱火地發覺這觀察越有利的地形,對自己情緒卻是越不利。
凌飛揚和關君琪分坐在凌飛耀左右兩側,開桌以後,他們三人邊吃邊聊,談笑風生。我和他們隔了桌,聽不清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但瞧他們都還彬彬有禮的樣子,心裡有些酸,不過還好。
可不久後,凌飛耀雖還裝得柔弱低調,卻開始主動勾引行徑,對著她,不只獻笑,更邀她連連碰杯對飲。關美女顯然上道,對他灌的迷魂湯來者不拒。
眼睜睜看著他們眉來眼去,似乎情投意合的架勢和調調,我不禁怒火中燒,食不下咽。
因為是慶功,又幾乎都是男人,少不了推杯換盞,喝得轟轟烈烈。而我,自打凌飛耀給我上過非他禁酒的緊箍咒,真就除他許可喝了兩次香檳以外,滴酒未沾過。今天,我也是拿酒精過敏當藉口,老老實實喝著橙汁。可望見他們對飲,我有衝動想一醉方休。
怨念,實在太怨念了。我心裡抓狂,不禁看著他們發呆。
我的失神,終驚動了凌飛揚。等我回神,他已經人在途中。坐我旁邊的紀世恆很識相,看見凌飛揚往我邊上一站,馬上退位讓人。凌飛揚也不客氣,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