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並不是為了和你敘舊的severus。”再次轉變了稱呼,蓋勒特的話語又讓凝結的空氣流動了起來。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舊可續。李斯……”文字在中間截斷,他需要確定對方是以什麼身份在和他說話,“或者格林德沃先生?”
“叫我蓋勒特吧。格林德沃家族並不認可我現在的身份,所以那個姓氏我就當它不存在。”蓋勒特輕鬆的擺擺手。
——他只是蓋勒特而已,從來不用冠上誰的姓氏,他也無意讓任何一個姓氏因他的存在而光榮或是腐朽。他只代表他自己而已,他的榮耀也只屬於他自己而已。
“那麼,蓋勒特先生……”猶豫了一下,severus揮手在後面加上了敬稱,對他來說能夠相互稱呼教名的人並不多,而這裡並不包括前魔王。
但他也無意去糾正對方對他的稱呼,至少從現任魔王那裡來看,上位者似乎都對這種沒有實在威脅性的反對毫不在乎,他們會做他們想做的事,這其中還包括他辦公室門上的女王畫像!
“您能仁慈的告訴我,您到這裡來找我究竟為了什麼事麼?”文字帶著聲音,表現出說話人的心情,就像被嘲諷吐出的婉轉句子,他實在不想和對方浪費時間。
“沒什麼,severus,我只是想和你單獨談談。”蓋勒特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沒什麼的樣子,反而在告訴對方他確實想知道些什麼。
“主題?”severus挑著眉毛髮問,“至少讓我評價一下自己微薄的學識能否滿足您的需要。”
“呵呵,在開始談話之前我很想告訴你一件事。”蓋勒特一副“你不想聽我也會說”的樣子,“我剛才才明白的事情。”
沉默著等著對方的下文,他發覺前魔王真的很接近一個斯萊特林。——表裡不一,故弄玄虛,裝腔作勢,笑裡藏刀……還有,絕對的陰險狡猾,心機深重。
“我終於明白Voldemort為什麼那麼縱容你了,severus。”前魔王愉快的看著魔藥大師驚詫的表情,那樣子就好像剛剛吞了一個檸檬似的。
“你不覺得麼?別告訴我你沒發現,Voldemort跟我說過,他覺得你很瞭解他,比他想象的要了解的多。而他也比預料之中的要縱容你,寬容你,發生在別人身上得死無數次的事情,他卻允許你一次一次的衝擊他的底線。這……不說明什麼麼?”
不理會蛇王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和情緒裡的躁動不安,蓋勒特平靜的敘述著他的小發現,那語氣就像是在說“他看到一隻貓抓住一隻耗子”一樣的平常。
“其實這也是我所好奇的,為什麼,為什麼你似乎總能洞察一切,總能知道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蓋勒特前傾著身子靠近魔藥大師的書桌,微微釋放出的魔壓令空氣裡漂浮著一層霧氣。
“比如?”空氣中文字的顏色有些稀薄。
——用這種方式交流的弊端就是對方能輕易察覺你的情緒。
“比如……你是什麼時候才到我的身份的?”一手託著下巴,一手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著,一下一下的清響似乎都伴隨著魔藥大師的心跳。
“第一次就懷疑了吧?而離開之前就大概確定了,是麼?”看到對方不語,蓋勒特好心的說下去,“為什麼呢?魔王的莊園裡有個能力比較強的管家,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麼?據我所知馬爾福和布萊克家族裡都有負責幫助打理家族事務的巫師存在。那麼我又是什麼時候露出破綻的呢?”
Severus面無表情的回視著那雙藍色的眼睛,此時那澄澈的顏色已經不再透徹了。
他明白對方懷疑的問題,是的,有時候他確實表現的太過於機警了。這種反應或許會被當成是精明狡猾,洞察力過人,同時也容易遭人懷疑,尤其是像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