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了身,然後準備走人。
望著他那略帶蕭索的身影,本想勸他們順其自然的風尚揚,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勸道:“雲華,小雪是很好,可是她已經走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試著放下呢?”
房雲華無言,於是他只好再加把勁地警告:“雨晴給你的時間並不長,只有一年而已。她說若是你去晚了,她會去交一百個男人來氣死你,就算累死自己也無所謂。”
原本房雲華挺直的背在風尚揚話落之時微微一震,那抹在乎已顯露無遺。
但他依然還是不發一語地走人。因為他得好好想想,“公平”這兩字,他寫得出來嗎?
第八章
一年後
隨意地踢去腳上那雙摺磨人的高跟鞋,甩掉手中那個精緻的CD皮包,在外頭亂晃了一天的雨晴,整個人累癱在柔軟的沙發上。
“呼,好累!”忍不住重重地呼了口氣,她累得幾乎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但她仍是拿出筆,重重地在早已被她揉爛的日曆上多畫去一天。
已經三百八十天了,他依然沒有來。
她是不是該死心了呢?
或許她真的不該再折磨自己了。
也許他對自己真的無情,少去了長髮的自己壓根就吸引不了他。
甩了甩頭,企圖甩去心頭的沮喪,雨晴拒絕讓自己的思緒就這麼盪到谷底。
他不來就算了,憑她西門雨晴的條件,要娶她的人怕不擠破了門檻,他房雲華算什麼?
可是……淚卻又這麼悄然無聲地淌下。
為了不吵醒家人,她哭得壓抑,可是突然間卻有一方帕子被塞進了她的手心。她訝然地抬頭,就這麼望進大哥那雙漾滿關懷的眸子裡。
“傻丫頭,哭什麼?”
“沒什麼!”被發現了!
這樣的認知讓雨晴慌亂地以手背拭去頰上的淚痕,卻發現那淚怎麼拭也拭不完,她索性撲進她大哥的懷裡哭得七葷八素的。
“別哭了,我們明天飛去巴黎!”
“不去!”想都沒想的,雨晴猛然搖頭。
當她飛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下定決心,除非身旁伴著他,否則今生不再踏上法國一步。
“可是你二哥在那兒等著我們會合呢。”
“二哥?他去那幹嘛?”她皺眉不解地問。
“他昨天啟程護送小妹去參加烹飪比賽,順便去教訓某人。”
某人?凝著大哥意有所指的目光,雨晴的心一驚。大哥指的某人,該不會就是……他吧?
“某人是誰?”她緊張地揪著西門端的手臂,心中祈禱著自己的猜測千萬不要成真。
要知道二哥西門瑞可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武術高手,凡被他揍到的人,就算不死也只能剩下半條命。
“你說他該是誰?”笑看著雨晴的緊張,西門端就是兜著圈子打著啞謎,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我……我……”雨晴一時語塞。不能說不能說,瞞了一年多,現在說出來豈不全都破功。
就是因為她有這兩個對她關心過度的兄長,所以當初她從巴黎回來的時候,才用想要休息一陣於當成藉口。
她怕的就是這兩個哥哥會義無反顧地飛去巴黎,找房雲華算賬。
可問題是,這事誰也沒錯!房雲華若是真的不能給她一個“公平”,那也是他的自由,她憑什麼強索他人的愛呢?
看著閉口不語的妹妹,一股心疼漫上了西門端的胸口。他愛憐地探手揉了揉她那短得能扎人的三分頭。
“其實你不說,大哥也知道那個人是誰!本來感情的事,你若不說,我們是不會插手的,可是我們實在看不過你這像是遊魂的模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