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柳若楓剛來京都之時,他知顧三公子絕非泛泛之輩,甚至便讓蘇娉婷使用美人計套牢顧三公子,後來見讓顧三公子整日只知與女子廝磨,便以為這位顧老爺的傳人也不過是爾爾。如今想來,又覺得肆然幾分,如顧老爺這樣出色的人物,他的兒子又會差到哪裡去。側頭看了一眼暗自滿意的丞相,陸侯爺臉上的笑則帶了幾分幸災樂禍。顧老爺隱藏十幾年不現身,如今出現在京都之內絕不簡單,甚至還讓顧三公子參加科舉,這其中就更有文章了。
陸子墨自然也注意到了陸侯爺的不正常,父親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他?平日裡,他可從沒有見過父親偷樂的模樣,當然,他相信總有用一天他會知曉的。
陸子墨自然也注意到了陸侯爺的不正常,父親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他?當然,他相信總有用一天父親會告訴他的。
這時,只聽龍瑾天再次出題。“何為修身在正其心?”
僅片刻,顧三公子便有了答案。“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此出自《大學》。”
龍瑾天略沉默,隨即再道:“那又何為齊其家在修其身者?”
顧三公子不做停頓。“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親愛而闢焉,之其所賤惡而闢焉,之其所敬畏而闢焉,之其所哀矜而闢焉,之其所敖惰而闢焉,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故諺有之曰:“人莫之其子之惡,莫知其苗之碩。”此謂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此同上,出自《大學》”
龍瑾天眉目深鎖,隨即在龍椅錢踱步,轉身看向顧三公子。“那當如何解釋孟子所說的‘誠者,天之道 ;也’和‘至誠不動者,未之有也’?”
顧三公子思索片刻,再答:“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其次致曲,曲能有誠,誠則形,形則著,著則明,明則動,動則變,變則化,唯天下至誠則能化。”
喬閣老見顧三公子對答如流,心中暗自滿意。這孩子,不枉費他喬閣老親自手把手教他,真是出息了。
龍瑾天對於顧三公子的表現也極為滿意,當下再次坐下。“不愧是喬閣老的門生!”
“皇上過獎。”雖然琉緋出風頭,他喬閣老的面子上也有臉面,但在萬人之上的皇上面前,還是應當不矜不伐。
此次試題,為忠一字
“喬閣老真是太謙虛了,顧三公子的文采的確是令人佩服。”龍瑾天拂去喬閣老這股子做派,喬閣老什麼都好,就是太注重什麼聖人了。既是誇張,又何須如此謙遜。他剛才與顧三公子一問一答的興起,卻忘了別具一格的柳若楓,他也很想看看,這位柳若楓是否是真的真才實學,還是一時僥倖所致。
“柳公子的試卷讓朕實在耳目一新,不知劉公子是否也能如顧三公子一般對答如流?”
柳若楓站的筆直,比起柳眉妝的投機取巧他確有幾分真才實學,並非他自誇,他既能夠在鄉試中脫穎而出,也自當有一番本事。如皇上方才所抽問的《大學》,《中庸》,他也是熟讀熟練,同樣也可以倒背如流。
“草民不敢妄言,但也會盡力而為。”
龍瑾天打量著柳若楓,心裡蒙上一層疑團。不應該,實在不應該。能夠將會試所有考題用幾句總結的話來詮釋,而且還能夠在治國之道上答一個‘仁’字,這樣的人,在他看來也應該不是如此中規中矩之輩。自他登基以來,他還從沒有批閱過如此簡單卻又能夠三言兩語概括總結的試卷。就是自古以來,也沒有人敢答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