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將裴長遠牢牢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徐望月很是嫌棄,不願多看裴長遠一眼。
但見他醉意醺醺,徐望月心頭一動。
她微笑著,伸手扶住了裴長遠的胳膊,眸底卻是隱隱泛著一抹寒意。
“二公子,怎麼喝成這樣?我扶你去廂房。”
書房重地,是斷不可能讓裴長遠走進來的,不過一旁的廂房卻不一樣。
青蕪輕輕拉住了徐望月,還未開口就見她微微搖頭,“到底是二公子,冰天雪地,你還真想將他扔到書房門口嗎?”
“我扶他去廂房醒醒酒,等會兒交給世子爺定奪吧。”
見徐望月事事為他們做下人的考慮打算,青蕪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二姑娘事事小心,若是有事你就大喊。”
裴二公子是個什麼德行,全侯府的人都知道。
此處是裴長意書房,這些小廝們個個身手不凡。
若是徐望月有什麼事喊上一聲,他們便能立刻救人。
徐望月微微一笑,明亮的雙眸映著外頭的小雪,彷彿磐石一般堅定。
廂房裡,裴長遠半躺在軟榻上,隔著一個桌案,徐望月一手支著下巴,笑著看他。
“二公子昨夜可是自己去了倚香苑?”
徐望月說這話的時候,眼眸清澈,分明是純真的少女模樣,一瞬間竟有一種不自知的嫵媚風情。
裴長遠目光微微一頓,伸手便想要去握住徐望月的手。
徐望月悄然躲開,素手纖纖執起酒壺,為裴長遠斟了一杯酒。
方才她藉口要暖身,讓小廝偷偷去備了一壺清酒。
“天寒地凍,二公子暖暖身子。”
裴長遠本就喝得暈頭轉向,只想喝些茶水醒醒酒。
可美人遞到嘴邊的酒,豈有不喝之理?
就著徐望月的手,裴長遠又喝了一杯。
“真香啊。”裴長遠眼神迷茫望著徐望月,早已失了魂魄。
不知是酒香還是美人香。
徐望月壓著心頭的噁心,一杯接一杯,餵了裴長遠五六杯,。
直到見他迷迷糊糊伏在桌案上,徐望月放下了酒杯,試探問道,“我瞧著二公子在倚香苑很有地位,想來那裡,公子能做主吧?”
裴長遠沒有抬頭,閉著眼睛擺了擺手,“做主談不上,可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若是你要去,報上我裴二公子的名諱,上上下下的姑娘都會對你客氣幾分。”
徐望月見他當真是醉了,“真的嗎?我聽說上次有個書生,可是讓二公子丟了好大的面子。”
“這樣的人,日後二公子還會允許他進倚香苑嗎?”
提到那書生,裴長遠猛然抬起頭,一雙眸子通紅,“別提那晦氣東西,他都快死了。”
“死了?”徐望月假裝驚恐,不可置信地往後縮了縮身子,“二公子派人殺了他嗎?”
“殺人?的確是殺人,不過是那書生殺了人,我可憐的青黛姑娘……”
裴長遠恍恍惚惚,自己端起酒杯又倒了兩杯酒一飲而盡。
“也不知是什麼人這麼厲害,殺人竟沒有任何動靜,竟這麼快!”
徐望月抿了抿唇,眸光一亮,強壓著心頭猛跳,“二公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可是親眼見到那書生殺人?”
“這樣也好,公子將事情告訴世子爺,也能幫上世子的忙。”
“幫他?”裴長遠雙目瞪得極大,突然大笑起來,“他裴長意不是自詡自己是青天大老爺,厲害得很嗎?”
“典獄司裡從無冤假錯案。”
“放屁!全是放屁!我雖不知兇手是誰,可我知道他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