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
裴長遠在她腳背上,不輕不重地按著。
他此刻並不是故意想要輕薄徐望月,而是為了拖延時間。
那流民頭子自然瞧出他們二人是在拖延時間,皺起了眉頭。
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裴長遠的衣領:“裴家二公子,你若是再敢耍這些花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位姑娘若是走不動,那就讓我抱著她走,毀了她的清譽,你可不要怪我!”
徐望月和裴長遠被流民頭子的氣勢嚇得微微一震,想不到他竟如此著急。
徐望月也越發確認了心中想法。一定是有人來救他們了,要不然這喜怒不形於色的流民頭子,怎麼會如此盛怒?
裴長遠不情不願地扶著徐望月站了起來,緩緩將她背到了背上:“好,如今我揹著她前行總可以了吧。”
流民頭子仍然是不滿意他們的速度,可他們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裴長遠和徐望月竭盡全力地拖延時間,不只是走得極慢,還時不時停留下來要喝口水。
那流民頭子看出他們二人故意拖延時間,時不時言語,逼迫他們快一些。
還專程派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看住他們兩個,不讓他們尋機會和眾人拉開距離。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裴長遠將徐望月放下,緊緊護在身後,小心翼翼瞧著腳步聲來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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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他們身旁的流民們也聽見了腳步聲,將徐望月和裴長遠圍在中間,他們在外圍了一圈。
徐望月的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腦子裡亂成了一片漿糊。
此時此刻,她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若是裴長意當真來了,又為她受了傷,她該如何是好?
待她看清,走在最前面的是陸遮。
養著近乎蒼白的臉,徐望月心口微微一鬆。可下一秒,又有一絲悵然若失,說不出來的感覺。
陸遮是一個人露面的,他臉色煞白,氣息亦是有些不勻,可說話卻是落擲地有聲:“前面的流民站住,把徐姑娘和陪嫁二公子放回來。”
流民頭子見他孤身而來,大笑著搖頭:“你又是何人?單槍匹馬也敢殺過來?”
陸遮緩了緩氣息,神色冷冷地掃過眼前的流民頭子。
他並未開口,而是緩緩抬手,稍稍揚了一下。
他身後立馬揚起一排火光,幾個衙差手持劍站在他身後。
陸遮神色淡然,開口說道:“前面的流民聽好,松竹縣縣令親自帶兵前來抓捕你們。”
“若是你們有悔意,現在放徐姑娘和裴家二公子離開,跟我回官府覆命,我算你們是自首。”
“若是等我們出手,你們便坐實了這綁架勒索的罪名……”
流民頭子又大笑起來:“官府又如何?衙差又如何?就這麼一些人,奈我何?”
陸遮神色淡然,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這位壯士,你且再看清楚一些?”
流民們瞪大眼珠子看向陸遮身後,除了方才站出來的衙差,他們身後人影重重,似乎還跟了許多人來。
流民頭子的臉色微微一僵,不可能,這個松竹縣有幾個衙差,他們心知肚明,何來這麼多人?
難不成……
流民頭子心口一沉,該不會,是裴長意的人也來了吧?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