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感覺,裴長意是想要去祠堂。
為何要去?那裡有誰?
徐望月那個狐媚子。
徐瑤夜眸底閃過一絲濃得化不開的厭惡,若是當日能發賣了她便好了。
還有這個林翠兒,不知她今日到底發什麼瘋,偏偏裴長意好像還很慣著這個妹妹。
徐瑤夜心頭一緊,內憂外患。
她不能只顧著防備顧家三郎,也得籠絡住裴長意的心思才是。
裴長意被她拉進暖閣之時,祠堂的門被砰得一聲闔上。
徐望月一口飲下那杯茶,就見裴長遠轉身往門口走。
她心裡還在想著他今日怎麼如此言出必行,就見他並沒有走出門,反倒是將祠堂大門給關上了。
徐望月臉色一變,“二公子,你是正人君子,說話要算話。你說我陪你用一盞茶,你便會走的。”
“正人君子?”裴長遠捧腹大笑,這是他近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二姑娘,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只是一個普通男人。”
“更何況,聖人也說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君子,也過不了美人關的。”
“我說了,你陪我用一盞茶,不是你用,是我用。你將你的美人茶盞都喝盡了,我今日這杯茶可怎麼喝?”
“你……”徐望月說不出話來,裴長遠根本就是個地痞無賴,哪有半點侯府公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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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桌邊站著,只覺得頭暈暈的,身子裡冒出一股躁動的熱意。
眼前的裴長遠彷彿不斷地在晃,重重疊疊,出現了好幾個他。
裴長遠關上了門,並不著急。
他方才看著徐望月將那一整杯茶都喝了下去,接下來便是等藥效發作。
他記得小廝的話,這藥激烈,貞潔烈女喝下去,也會變得放浪形骸。
他此刻心中期盼,不知道他眼前的這隻白天鵝放蕩起來,和他平日裡見慣了的青樓姑娘又會有什麼區別?
他心裡隱隱還有一絲痛快。
他堂堂侯府二公子,平日裡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眼前這個不過是徐御史家的一個庶女,他那般求著,徐望月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一會兒藥效上來了,他定要她跪著,求自己好好安撫一下她。
好熱,不知為何,徐望月覺得自己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往外冒。
她好難受。
她伸出手拿起茶盞,想要喝口水冷靜一下。
不,這茶盞空了。
她想要去拿茶壺,卻發現根本挪不動身子,不過是一個桌子的距離,她都走不過去。
不對勁,這種感覺太不對勁了。
她抬起頭,見裴長遠衝著她不懷好意地笑著,眼神裡似乎有一絲穩操勝券。
徐望月警惕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麼?”
裴長遠攤開雙手,“二姑娘,我對你做了什麼?我方才空著手進來,可什麼都沒做過。”
徐望月腦子裡不斷閃過裴長遠進來後的情景,目光最終落在面前那個空茶盞上。
茶,定是那杯茶出了問題。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侯府的二公子竟下作到給她下藥!
徐望月搖搖晃晃地從地上撿起那根木棍,體內升騰起的那股感覺,她幾乎快壓不住了。
她伸出手指,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一陣劇烈的痛意襲來,讓她清醒了一些。
“出去,你給我出去。”
見徐望月那樣揮舞著木棍,身姿不斷搖曳,裴長遠嚥了一口口水,他沒有吃藥,可此刻心中躁動難安。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