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自己,力氣瞬間大了許多,徐望月根本不需要自己走路。
她回過頭,輕輕喊了聲翠兒,話還沒說出來,林秀娥便趕快扶著在院子裡坐下。
裴長遠臉色陰沉,冷冷地看向林翠兒,“翠兒姑娘莫不是忘了,我當時可是幫過你的。”
“做人嘛,不就是你幫幫我,我再幫幫你。像翠兒姑娘這樣過河拆橋,可就不仁義了。”
林翠兒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當日想給裴長意下藥一事。
她臉頰微微一紅,那時是她想岔了。可她本質上,和裴長遠可是不一樣的人。
“你別犯渾,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過來,我可就要叫人了!”
聽到林翠兒這麼說,裴長遠冷笑起來,“好啊,你大可試試,在這侯府裡有誰能攔得住我!”
徐望月就著紅玉的手喝了一杯熱茶,整個人才緩過一口氣來,身子仍是發軟。
隱約聽到林翠兒和裴長遠的對話,她眸色一沉,再如此鬧下去,翠兒怕是會吃虧。
裴長遠的話有些奇怪,可她來不及細想。
林翠兒回頭看了一眼徐望月,咬牙說道,“墨玉,你快先去請世子爺過來。”
聽到她要叫裴長意,裴長遠臉色一變,身子一僵。
竟用裴長意來壓他!
墨玉剛走出院子,微微一怔,恭敬行禮,“奴婢見過夫人。”
徐瑤夜扶著碧玉的手,慢悠悠的走過來,眉頭緊鎖挑眉望了一眼徐望月和林翠兒,“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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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雨停了,我剛想睡一會兒,讓你們鬧騰得睡不著。”
徐望月想起身走到徐瑤夜面前,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渾身發燙,身子軟綿綿的,應該是淋了雨發燒了。
林翠兒神色平靜,“嫂嫂,我和二姑娘都未出閣,二公子這樣闖進來,於禮不合吧。”
聽她這麼說,裴長遠在一旁冷笑,“我又不是來瞧你的,我是來看二姑娘的。”
“我未來的夫人病了,我不應該好好陪著她嗎?”
徐望月聽到這句話心頭一驚,她沒有力氣起身,遙遙抬眸望去,見徐瑤夜神色淡然,她和裴長遠相視一笑。
他們兩個,方才是談好了什麼嗎?
徐望月蹙眉,轉頭看向紅玉,“多餵我喝些茶。”
她一連喝了好幾杯茶,身上的衣服已然是乾透了,方才那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終於好了些。
紅玉攙扶著徐望月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住了林翠兒。
徐望月輕咳了幾聲,“長姐小心些,我受了風寒。”
徐瑤夜一臉嫌惡地後退了半步,拿帕子捂住了口鼻,“你既知道自己受了風寒,走出來做什麼?”
徐望月無辜地看向徐瑤夜,“望月惶恐。”
“若是因為我的病傳給長姐,影響了你腹中的胎兒,那我罪過大了。長姐還是離我這裡遠一些吧。”
她又轉頭看向裴長遠,“二公子你也是,你馬上就要縣試了。”
“若是我將病傳給你,你參加不了考試,該如何是好?”
“無妨,我身體一向好得很。”裴長遠說著話就想要上手,徐望月此刻臉色煞白,倒頗有些梨花帶雨,病中黛玉的美。
“二公子,你不能過來。”林翠兒著急,視線越過徐瑤夜和裴長遠,望向了他們身後。
看清楚那道清風朗月的身影踏雪而來,林翠兒神色一鬆。
裴長意人未到,聲先到,“你讀的書,便是這樣的禮數?”
他一眼便看見徐望月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眸子低垂著,神色間看起來仍有幾分委屈。
裴長意深潭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