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漢意外地一挑眉:“感冒?去醫院看了?”
胡中恆無奈地搖頭:“他說不是什麼大病,不肯去醫院,自己在藥店裡買了點中成藥在吃。”
見胡中恆的眼中有一絲惋惜和懊惱,王漢心裡一動,不知怎麼,突然想起先前大伯王一忠跟自己提及的“年羹堯”,腦子裡驀地冒出一個計劃,立刻搖頭:“藥不能亂買,感冒也分風寒感冒和熱感冒,吃錯藥了病情只會加重。等下你帶我去看看他。”
怎麼說自己也學過中醫,考過筆試,雖然那成績還沒有出來,不過,若真是感冒,開方還是會的。
胡中恆也知道王漢考中醫資格的事,頓時感激地道:“好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很興奮。”
然後他嘆了嘆氣:“不過說實話,這裡的空氣實在是太差了些,許副經理撐不住,我也能理解。”
你是怕我治好他以後,過不了兩天,以他那弱到爆的免疫力,又會再度感冒吧?
王漢心裡腹誹,卻沒有再吱聲。
既然自己來了,如果這位許副經理的病遲遲不好,大不了放他幾天病假,或者讓他回去休息,又不是沒有這個人,公司的業務就無法開展了。
大概也是不想再提這種倒黴事,胡中恆接下來便開始跟王漢介紹著他們這一隊業務員目前來到衛山湖後的業務進展,以及華音衛山湖電廠的近況,一些關鍵領導的態度。
王漢聽著聽著就若有所思地道:“所以,現在的華音衛山湖電廠並不擁有這三處煤礦的所有權,僅僅是和這三處煤礦的負責人簽訂了供應合同?那如果這三處的地段有稀土礦脈,華音也無法做主來抵換?”
胡中恆先搖頭,再又點頭:“現在的電廠是付錢給這三家,但現金週轉略有些問題,所以他們才想著用這貨款來抵對方的土地使用。”
“昨天我找過衛山湖的地質局,基本上能確定其中的高村和胡村都擁有稀土礦脈,只是含量少,品質不高。”
王漢的目光穿過深色的玻璃窗,看向外面街道那燈火輝煌的夜景,悠悠地道:“若是品質高,怎麼可能同意用土地使用權來抵換?”
胡中恆瞥了前排的隔音玻璃一眼,再憂心沖沖地低聲勸:“可是王總,就算我們拿到土地使用權,也還要再擁有礦場開採權才行,而且隔行如隔山……。”
王漢打斷了他的話:“所以我才要來親自談。”
親自來,看看華音衛山湖電廠拿出的地段是否值得自己投入。至於礦場開採權,王漢根本不擔心,以後國家需要他外捉那些外逃貪官的機會肯定還有,自然會滿足自己這合乎情理的要求。
見胡中恆的臉色有些訕訕,王漢想想他這幾個月在靈妙生態的忙碌和投入,又放緩了臉色:“當然,你說得對,我們不能任他們談只付一千萬元。不管什麼時候,龐大的現金流都很重要,我們不能被一個外地的企業牽著鼻子走。你手裡可有最近兩年內電廠附近地皮的承包價?”
胡中恆呆了一呆,臉色好看些,迅速點頭:“我已經查過。”
“行,等下回酒店,再把資料給我。”王漢淡淡地看著前方的路:“這兩天你也累了,等會兒帶我去看看許副經理,然後你就早點休息,明天上午我們召集大家一起開個會,看看怎麼處理。”
“呃,是!”
……
許副經理全名叫許強國,中規中矩的名字,不過人卻沒有名字那麼強健,反而瘦瘦弱弱的。
他是胡中恆以前的老手下,擅長察顏觀色,很會和人打交道,在胡中恆的業務團隊中算是一把業務好手。只是這回兒和王漢一見面,以往那股靈活的勁已經讓重感冒給完全消磨掉了,整個人眼窩深陷,鼻音極重,無精打彩,說話都虛虛的。
當王漢在胡中恆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