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話大概他現在隨時隨地都處於仙人模式之下,只要他閉上眼睛感知一下週圍的情況,那麼一切生命體在他看來都無從遁形。
“37個護衛嗎?”他再次睜開了眼睛從剛才的模式中退了出來,他身形一閃便在原地消失了,那些護衛的天人有的察覺到了什麼,但一抬頭能看見的只有飄零下來的三三兩兩的樹葉。
“是風嗎?”他再次放下心來,以為是自己太過於草木皆兵,根本沒有想到就在剛才那麼一會兒,鳴人已經從他的眼皮底下潛了進來。
比之外內,監獄內部的看守更加嚴密,如果說在外圍守著的那些天人看守的戰鬥力是5的話那麼在裡面的那些天人的戰鬥力大概就是10,而且鳴人因為並不知道那位婆婆的孩子長什麼樣子,他所判斷的依據僅僅是婆婆的口述以及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而已,這樣的條件讓他在監獄裡尋找的工作更加艱難。
小孩子?他再次躲過一波守衛來到了一個單人的監獄,卻被其中的景象一驚,端坐在監獄內部在牆上寫字的教師,以及和他隔著柵欄在外側正襟危坐的學生,如果將地點換成寬敞明亮的教室的話那活脫脫就是一副授課圖。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吧。”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在鳴人的視線黏在這對師徒身上的時刻,這位老師很從容地放下了筆,對著外面面無表情的小女孩兒說道,“明天這個時候再來老師這裡吧。”
那個擁有和木偶差不多表情的小孩子鞠了一躬,然後邁著刻板的步伐走了出去,如果不是她身上還有屬於活人的生命氣息的話那麼就算是被認成做工精良的偶人也不為過吧?
“那麼閣下可以出來了嗎?”鳴人聽見那個斯斯文文的老師用很溫柔的語調說出了這句話,他遲鈍的腦袋運轉了半天才意識到對方所說的人竟然是自己。
“哎?!”一瞬間變成了暴漫臉,這人到底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啊!
“打擾了。”鳴人從黑暗的角落中閃身出來,他的態度很是拘謹,他對於這種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化人向來比較苦手,老師+無力的文化人的組合更讓他頭大。
“哎?”看見他的樣子就算是吉田松陽都驚訝了一瞬,就算是他都沒有想到偷偷摸摸潛入監獄的會是鳴人這樣看上去就元氣滿滿的少年,“那麼你來有什麼事情嗎?”他的語調很輕柔,眼睛笑起來彎彎的,看上去溫柔又無害。
“是替人來送信的我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找的是山下明,因為實在是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所以只能一個一個房間的看過來。”
“如果是山下君的話已經不在了。”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端著很平靜的表情,“大概一週之前吧,山下君就被處刑了。”
令人尷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不過這也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
“來遲了啊。”鳴人的表情說不上是落寞還是惋惜,“沒辦法,只能編造一個理由來搪塞婆婆了。”後面的話是他的自言自語,但是卻被吉田松陽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大概是因為在這裡呆的時間有些久,所以難免有些無聊,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這牢房除了之前的小女孩兒和朧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進來,如果他想和鳴人聊聊的話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要吃點心嗎?”他隔著柵欄對鳴人問道,他的住宿條件不錯,有床有桌子,甚至還能從強頂上一方小小的窗子裡看見櫻花樹,他桌子上擺放的點心就是那個小女孩之前帶進來的,都是些平常的東西,但是對於那個跌跌撞撞摸索著成為人類道路上的孩子來說大概是很了不起的一個進步吧?
“可以啊!”鳴人也盤腿坐下,因為他的委託註定無法完成,那麼在這裡多呆一會兒也不是什麼問題。
有的時候人和人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僅僅是一頓點心的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