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往南陽府趕,到雙岔路口時,白菊花說:“不好,鄭天惠投靠開封府了,他可能知道我師父有解藥,說不定為了好處去找我師父要藥。” 張大連不在意地說:“隨他去吧。” 白菊花不樂意了說:“不能他做好事我做壞事。你們先走,咱前面會合。” 說完下馬又說:“你們先請,明天前面見。” 眾人不好攔他,就由他去了。眾人繼續往南陽府趕路,這事兒就先不提了。
晏飛這倒黴蛋兒,迷了路,在道上多繞了三十多里地。要不是這樣,他肯定比展昭早到鵝峰堡。等他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天已經剛敲完初鼓。他走到門口,正想抬手叫門,突然聽到屋裡有男人在說話,心裡 “咯噔” 一下,尋思著:“該不會是鄭天惠那小子已經來了吧?” 他趕忙側身躲到一旁,悄悄往南挪了幾步,然後猛地往上一躥,就跳到了牆上。往屋裡這麼一瞧,正好瞅見鄭天惠的影子在窗戶紙上晃悠了一下。這壞蛋 “嗖” 地一下從牆頭跳下來,“唰” 地抽出寶劍,扯著嗓子喊:“鄭天惠,給我滾出來!”
鄭天惠心裡明白,自己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硬著頭皮應道:“白菊花,我在這兒呢!” 緊接著,他把身邊的小飯桌子猛地朝白菊花扔了過去,只聽 “咔嚓” 一聲,桌子就飛了過去。隨後,鄭天惠跳到院子裡,一心想著趕緊躥牆逃走,不和白菊花正面交鋒。可白菊花那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一個箭步就衝過去,擋住了鄭天惠的去路,惡狠狠地說:“鄭天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命來吧!” 鄭天惠沒辦法,只能握緊手裡的刀,和白菊花拼命。他手裡的刀上下揮舞,還得時刻留意白菊花那鋒利的寶劍,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碰到。
屋裡,銀鬚鐵臂蒼龍紀強著急地大聲喊:“晏飛,你可不能和你二師弟動手啊,他哪是你的對手。看在為師的面子上,你就放過他吧。他年紀比你小,有啥事你們進屋好好說。” 老太太也在旁邊嘮叨:“你們倆這是要鬧到啥時候啊?連你師傅的話都不聽了?” 姑娘也跟著幫腔:“你是不是耳朵聾了?以後別來我們家了,要是還裝聽不見,我就拿棍子出去幫我二哥揍你!” 老太太趕忙對姑娘說:“女兒,你可別出去,別添亂。” 就在這時候,只聽 “嗆啷” 一聲巨響,鄭天惠手裡的刀頭被白菊花的寶劍削掉了,“噹啷啷”,刀頭掉到地上。紀強急得大喊:“不好,刀頭被削了。晏飛,你千萬別傷了你師弟的性命啊!” 緊接著又 “噗哧” 一聲,紀強聲音都變了調:“你可別要你師弟的性命!” 原來,先是刀被削的 “嗆啷” 聲,然後是刀頭落地的 “噹啷啷” 聲,最後 “噗哧” 那一下,是鄭天惠的頭巾被削掉了半邊。鄭天惠手裡只剩下個刀把,帽子也只剩一半了,他把刀把一扔,轉身就跳出圈外,撒腿就跑,使勁一躥就跳出了牆。白菊花哪肯罷休,也跟著躥了出去。鄭天惠一直朝著正西方向拼命跑。
展爺在樹林裡等得那叫一個心急,等不下去了就出了樹林檢視情況。正好瞧見前面跑著的鄭天惠,手裡空空的,後面白菊花緊追不捨。展爺側身讓鄭天惠先跑過去,然後大喝一聲:“欽犯,你往哪兒跑!” 白菊花一看是展爺,心裡那股得意勁兒一下子就沒了一大半。展爺二話不說,舉起劍就朝白菊花砍去,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個回合。白菊花心裡發虛,虛晃一劍,轉身就朝著正北方向跑。前面有一片樹林,白菊花一頭紮了進去。展爺心裡清楚,窮寇莫追,就沒再追進去。回頭一看,鄭天惠也追上來了。
兩人碰了面,鄭天惠氣喘吁吁地問:“大人,沒追上白菊花?” 展爺說:“那賊人鑽進樹林跑了。” 接著又問鄭天惠:“你們倆咋在這兒碰上了?” 鄭天惠緩了口氣,把自己怎麼拿到藥,又被白菊花堵住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還心有餘悸地說:“今天要不是您,我這條命可就沒了。” 展爺皺了皺眉頭說:“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