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變為了熱流湧上他全身。
烏樂澄應該是等太久了,蜷縮在小沙發上睡著了。
乾淨清純的少年很乖地穿著睡衣,兩隻套著白襪的腳並在一起懸在外面,髮絲柔軟,睡得臉頰微微透粉,嘴唇張開了一點,讓人想將他那頗有肉感的唇珠嘬紅。
他的睡衣是連體的,寬鬆肥大,領口向一側滑過露出線條精緻的鎖骨,兩條細白手臂乖乖地攏在身前,長而直的雙腿蜷縮著,過於寬大的短褲遮住了大部份的春光。
江聿言的眼神暗下來。
風格冷冽深沉的畫室內,渾身散發著柔軟與溫暖的少年彷彿與這裡格格不入。
但也是唯一能闖入進來的例外。
江聿言走過去,半蹲下來,冰涼的手掌自短褲下襬探進去,緩慢且帶著探尋地順著他的小腿向上撫過。
最終來到了後腰,指腹在觸到那小巧的腰窩時,他停住了。
男人眼底難得流露出一絲疑惑。
穩居高位受人仰視的江家繼承人在某些方面的見識可以說是零,他低頭看著烏樂澄,手掌伸出來,指尖勾上了短褲那兩排係扣。
看起來是想要將睡衣解開。
烏樂澄在他冰涼的手摸進去時就已經有些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懵懵地看著蹲在沙發邊的男人,小聲喊道:“哥哥,你回來了。”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常和出格的行為。
>>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扭頭找了一下,指著放在窗邊的花瓶,“我帶了花園裡最好看的花送給你。”
他很開心,連睡得翹起的頭髮都帶著一絲俏皮,嗓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你送我的紅寶石我很喜歡。”
江聿言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手還捏著他睡衣的扣子。
烏樂澄坐起來後,他才發現少年的睡衣圖案是一隻小貓,肩膀處和下面的短褲部分是橘色的花紋,只有胸口到肚皮那裡是毛茸茸的白色。
他對著自己撒嬌時很像是一隻袒露著肚皮的小橘貓。
天真可愛。
又能任人擺佈。
小橘貓這麼信任他,若是被他哄著呆呆地翹起了尾巴餵飽了小肚皮不知道會不會哭呢?
易感期的alpha都沒什麼理智的,他抓住了這隻小貓咪,即使被抓了被咬了,他也不會讓他將尾巴蜷縮起來的,最好弄髒了弄得溼漉漉的。
beta不能被標記,但他有的是耐心去找那隱藏起來的溫暖巢穴。
這條尾巴還不知道要翹多久。
男人抬手摸了摸烏樂澄的臉頰,低聲說道:“好可憐。”
烏樂澄疑惑地看著他。
也許是男人眼底的佔有慾流露的太明顯了,連一向遲鈍的烏樂澄都察覺到了危險。
他將腿向後縮了縮,但臉卻湊得更近了,指尖還小心翼翼地摸著江聿言的額頭和下巴,他關心地問道:“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出汗了,而且摸起來好熱。”
連呼吸都是燙的,真奇怪。
甜美可口的小beta太懵懂了。
面前的野獸在想著怎麼將他吞吃入腹,他卻湊過來將一朵花捧到野獸的面前。
男人黑沉的眼眸劃過一絲波動,低下頭將臉埋進烏樂澄的掌心,聲音很淡,“可能是發燒了。”
“讓管家給你拿藥吃吧。”
“不想吃。”
江聿言捏著釦子的手依舊沒有鬆開,他問道:“這件睡衣是楚隸給你買的?”
烏樂澄點頭。
楚隸給他買了好多睡衣,衣櫃裡都要裝不下了。
“喜歡這種?”
烏樂澄想了想,又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