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林月兒神魂不捨,流連忘返了。
果然,林月兒反覆又咀嚼了幾句,美眸之中的驚歎之色更重,甚至其中還參雜了一絲嚮往之情,只聽她朱唇微啟,喃喃道:“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世上有這樣的女子麼?”
那丫鬟小蝶,雖然似懂非懂,但看到小姐這個樣子,自是知道這首詩非同凡響。她抬起頭來,看向楚浩的目光頓時充滿了異樣。
楚浩端起茶杯,看著這兩個被自己“才氣”塗毒的文學女少女和女幼。齒,啜了一口茶,感嘆道:“世上佳人何其多,但在有情人的眼裡,那個佳人,便是絕世獨立,獨一無二的。弱水三千,我楚浩只取那一瓢。”
說罷,楚浩的目光便是一霎不霎地盯向了林月兒。
林月兒從詩中走出,卻又被楚浩那炙熱的目光看得有些心煩意亂,而聽著他露骨的話,更是讓林月兒第一次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甩了甩頭,林月兒將這惱人的感覺拋開,接著拿起那張宣紙又讀了一遍,美眸抬起,看了秦月樓一眼,接著又看了看這首詩,戀戀不捨的放下。她現在心中,實在是無法將寫這首詩的作者和眼前這個名聲頑劣的世子聯絡到一起。
楚浩淡笑道:“對了,月兒,我的詩你看過了吧,那接下來,我可以看你的詩了?”
“不行!”林月兒雙手立刻按住了桌面上她寫的詩,兩腮之上竟升起了兩朵淡淡的紅暈,似是有些驚慌和尷尬的樣子。
楚浩瞭然,呵呵一笑,反問道:“難道我這首詩有什麼不對嗎?比詩才,以佳人為題,沒有任何的比喻手法,一炷香的時間裡完成了,難道還不算透過,還不能和月兒你的比較。”
林月兒這次卻難得沒有反駁楚浩對自己的稱呼,張了張口,才強詞道:“不算,這首詩不是你寫的!”
秦月樓道:“那是誰寫的?這裡就只有你我,還有小蝶三人,難道你之前還看過此詩?再有,比什麼是你提出來的,這應該還沒有錯吧。”
倘若要論口才,林月兒自然不是無恥流精英楚浩的對手。而且楚浩也說得再理,這裡就他們三個,倘若不是楚浩作出來的,那還有誰?如果真有人之前作過此詩,以林月兒平時對詩詞的喜愛,也不可能沒有聽過,而如果是小王爺找人代寫的,那人也肯定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像那種高才的人,又豈會為楚浩這種紈絝驅使?
可,難道,真的是他寫出來的?
在這一刻林月兒心亂如麻,既有不甘心輸給了楚浩,也有對不相信是楚浩所作,而對這首詩芳心漣漪。其實,要在一炷香裡做出如此苛刻的詩篇來,林月兒已是盡力了,但作出來一回事,比不比得上眼前這首《北方有佳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自問是比不過此詩作者的詩才!
林月兒心中念及那尚且不知道是什麼,好像長劍懸在頭頂的條件,更是心慌
總之林林種種的情緒,充斥在她的心中,她從來沒有這麼心亂過。
“月兒,我可以看看你的詩了麼?”楚浩灑然一笑,自是知道林月兒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但他不會給這麼多時間給她思考,接著踏前一步,便是打算將林月兒蓋住的宣紙給拿開。
“等等”林月兒張嘴了半天,才抬起頭,強自辯解道:“你你在這首詩裡,隱晦地將自己比作君王,你你這是以下犯上,你意圖不軌,乃是對天子不敬!”
楚浩冷冷一笑,他早知道以林月兒的性格,不會如此輕易的妥協,他要打的,是感情牌!只聽楚浩道:“是又如何!”接著,他緊緊地逼視林月兒,目光熾烈之極。而林月兒那張因為緊張和不知所措的小臉,看上去更加令人憐惜:“為了你,寫出此詩,就算是欺君犯上,小王也要縱然一把!曾吟得: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