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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山的雪剛落了一宿,森林植被和盤山公路都積著厚雪,天地間玉樹瓊枝,在太陽下閃著光亮。
度假村酒店呈分棟設計,排排幢幢坐落在池面,被四通八達的溫泉池環繞,宛若威尼斯水上世界。
因是臨時預定,正逢元旦假期,獨立房間已經空了,於是她們入住了別墅區。
度假村的別墅特殊,二樓是桑拿房和汗蒸房之類,臥室在一樓,總共三間,每間都有獨立庭院私湯。
蘇稚杳和宋黎同屋,其他兩間住不到。
女孩子在一起最重要的事,就是拍照,她們換上泳衣,在房間庭院的私湯裡泡了會兒,再去到外面的公共溫泉池,躺著玻璃船,互相給對方拍,又舉手機自拍,拍了很多照片,玩得不亦樂乎,直接將兩個男人拋在腦後。
昀山度假村的確有許多英俊的小哥哥,蘇稚杳和宋黎只是在公共湯池和雪景合照的功夫,就遇到好幾位外國友人搭訕,他們都有著十分標緻的五官,泳褲浸沒湯池裡,露著肌理線條虯結的上身,體格精壯。
蘇稚杳和宋黎原本都想著敷衍過去,但奈何他們太過幽默風趣,玩笑也開得恰到好處,閒聊著閒聊著,不知不覺就過了很久。
笑鬧得累了,她們趴在溫泉池邊的壁面,一起選照片發朋友圈。
半小時後,黑紅色越野車在度假村外停靠而下,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門同時開啟。
盛牧辭下車,將車鑰匙隨手丟給泊車員,外套往後甩到肩上,走過去。
“c7棟別墅。”盛牧辭站到賀司嶼身邊,在陽光下眯起眼:“她倆還真長本事了,招呼不打一聲就走,賀老闆,你怎麼管教妹妹的?”
賀司嶼一身冷黑調大衣,雙目掩在墨鏡下,看不出神情,但薄唇抿著,想來沒什麼好情緒。
他的微信好友列表只有蘇稚杳一個人,路上,他一開啟微信就看到她的朋友圈。
照片裡,她長髮挽成丸子頭,鬢邊幾縷碎髮溼著沾在頰邊,熱湯水霧騰騰,蒸得她臉蛋紅潤,穿掛脖露背黑色泳衣,裹出身前的飽滿形狀,兩邊腰窩的白皙面板露著,
有一張她趴在玻璃船裡,雙手託著腮,奶白色的小腿勾起來,因下趴的姿勢,她兜在泳衣裡的盈潤,肉眼可見沉甸甸的分量,她歪著腦袋笑得眉眼盈盈,清純中無意帶出幾分勾人的嫵媚。
尤其公共湯池裡,還有那麼多男人。
他都沒見過她穿泳裝的樣子。
“是該管了。”
賀司嶼嗓音壓得低沉,大衣後敞著,雙手抄在褲袋裡,長腿邁開步,走進度假村。
彼時,蘇稚杳和宋黎還在享受單身的快樂,並不知道有什麼在等待著她們,她們在溫泉池泡到舒服後,又頗為愜意地去到那家民國復古風情的實景餐廳,很有儀式感地換上旗袍,點了幾道民國菜。
午餐後她們喝了會兒茶,疏懶地伸著懶腰,才準備回房間午睡。
賀司嶼和盛牧辭,一個手插褲袋,一個抱著胳膊,就這麼靠在別墅門口。
等得還別有幾分耐心。
不知過去多久,溫泉池面連通樓棟的小橋上,終於出現了兩個身影。
她們穿著天青色和藕荷色的淺色旗袍,手挽著手,在清越的說笑聲中走近。
“好睏。”
“我也是。”
“午覺睡醒,我們去養生室做全身sap。”
“好啊,晚上再……”
蘇稚杳的聲音頓時消失在喉嚨裡,唇邊笑意僵住,愣愣看著面前從天而降的男人。
宋黎也是同樣的反應。
“玩兒開心麼?”盛牧辭勾著唇問。
賀司嶼定定看著蘇稚杳的眼睛,人沒動,只是抬起手,指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