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的看著劉紊擰眉深思的模樣,最後看看太子,道:“太子哥哥呢?”
劉夕沉著臉,抿了抿薄唇,臉色微紅。
以往易嘉總會在飯前提出些刁鑽古怪的問題來考二個孩子,美名其曰:“開發大腦。”那時安兒還是個痴兒時好時壞,可記憶力卻驚人的好。雖不懂易嘉在說些什麼,總喜歡不停的重複。那時,她總會摟著她,無聲的哭泣。一場病,來的突然,卻讓安兒化險為夷,因禍得福。。。
趙鳳儀默默的吃著飯菜,不語。
二皇子劉清,三皇子劉文紛紛投出自己的猜測。除了二公主伯子,太子以外。。。場面十分的熱鬧。
“錯錯錯!如果你把米送了出去,那狐狸豈非把雞給吃了?”
“錯錯錯!那這樣,米不就被雞給吃了嗎?”
“恩恩。把雞送出去。對。。接下來呢?”
“夕兒可猜出來了?”劉紊看向太子,道。
太子面色尷尬,羞愧道:“兒臣不才。”
劉紊點點頭,安兒得意的小臉使得他促狹道:“倘若朕答對了,安兒該如何獎勵?”
“耶?”安兒驚訝道:“爹爹莫非知曉答案了?”
劉紊點點頭。
“好吧,爹爹如果答對了,安兒就把最好吃的紅燒辣鯉魚給爹爹吃好了。”安兒十分不捨道。且忙伸出筷子把魚尾夾到自己碗中,豪爽道:“看看爹爹是否真的那般聰明。”
劉紊道:“先將雞運過河對岸,再將米運過河對岸,再把雞抱回河岸,再將狐狸抱過去,留下雞,最後,把雞抱過去,這樣,不就成了嗎?”
安兒張開小嘴巴,半天才闔上。“爹爹,你是第二個答對此問題的人哦。”
“哦?那第一個人是誰?”他頗感興趣的問道。
眼神瞟過徹兒,果然如他所料。他驚詫一個四歲的孩童竟然有成人一般心思明銳的老成。他彷彿經歷了歲月無數的洗禮,他淡漠,他睿智,他不鋒芒。似。。。他只是披上了一個孩童的皮囊而已。。。。
家宴過後,安兒嚷著要和易嘉睡。劉紊也未說什麼,留下一句:“由著她去吧。”便迴文成宮批閱奏章。易嘉牽著安兒的手,太監們推上徹兒,一行人算是退下了。
易嘉的身影消失不見時,趙鳳儀猛然起身,道:“都散了吧。”
家宴之上,二後齊坐,一正一廢,這是趙鳳儀的一種羞辱,這羞辱是身心,是她平靜十幾年的心。劉紊有意無意的神情,是她心頭的刺,一下下的刺入她的心臟,那樣的眼神,是她久違不見的。。。。
華麗的朝服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趙鳳儀頭式金簪掉墜發出撞擊之聲,在安靜沉默的家宴上顯得刺耳,趙鳳儀的離開,究竟誰高興了心,薇夫人嘆息一聲,道:“我也回了。”
一行人,彼此的不歡而散。。。
劉紊坐於案前,翻開堆積如山的奏摺。
此時已過黑,文成宮裡一片安靜。他不時地停下筆,抬頭目無焦距的注視前方少許,復而繼續擰眉看奏摺。。。反覆幾次後。。。。
“揚才問,你去儲秀宮看看去。”劉紊道。
揚才問躬身道:“老奴這就去。”
“陛下。”
一宮女跪在劉紊眼前。
劉紊那一抹怒色不翼而飛,他沉著嗓子道:“娘娘如何?”
“一切安好。”宮女輕聲道:“只是睡的不怎麼舒坦。”
劉紊沉默半響,揮手退了宮女。這次細細的閱起奏章來。揚才問也不知如何看出劉紊那愉悅的心情,唯見劉紊面色柔和,方才僵硬的身軀也逐漸鬆懈下來。命人送了茶過來,點了二火爐。
看看火爐,劉紊道:“儲秀宮也送去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