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開口了:“病人病房裡有空調。”
我:“……”說好的空調呢?
之後,我又和同學去吃了點東西,熟悉了一下醫院結構,晚上躺床上閤眼就著了。
07月09號雨
今天一大早,宿舍幾個人洗漱過後,換上白大褂,帶上實習證,各找各主任去了。
等到八點多的時候,我見到了傳說中的副主任,向人家遞交了實習分配條,並解釋了語言不通這一障礙,主任委婉地表示了無可奈何。
一上午,我就是個遞東西的,什麼都做不了。
好容易到十點,我正對著窗外思考人生的時候,主任來了。
秉承中華傳統美德,我心想得嘴甜啊,於是標準八顆牙齒叫:“老師。”
然後,被叫的主任臉刷就黑了,衝我說了一大堆,我大致理解到是說:“你不去病房待著,在這兒幹嘛?”
我估摸著這話不對呀?我去病房待著幹嘛啊?參觀病人嗎?於是,我異常聰明地點點頭笑著答了一句:“差不多了。”
主任一臉懵地重複:“差不多了?”
我說:“嗯。”然後轉身往護士站走了。
天知道我倆究竟在說啥:)
中午下班,到宿舍,小劉說,“我們科好沉悶,我快要閒死了。”
那個說,“今天我快噁心死了,我們科室接到一個產婦,收拾那些的時候太噁心了。”
小劉一臉驚奇:“真的呀?”
那個於是比劃:“羊水是啥都不用解釋了吧?那孩子剛出來的時候……”
下午的時候,我帶上了眼鏡。小劉說:“我要不瞭解你,覺得你看著真斯文,但我瞭解你,知道你就是一斯文敗類。”
我冷冷一笑:“哼。”
小孫說:“你看著好禁慾啊!誒你知道禁慾是啥意思吧?”
禁慾啥意思我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這意思跟我想的那意思是不是一個意思,所以我就只是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笑笑不說話。
畢竟咱高冷的名聲維持這許多年,不能輕易打破。
下午上班,說是三點上班,我兩點五十到,一個人都沒有,於是就晃到了護士站,開始看病歷。
看到四點的時候,我去了辦公室,只有一位老師,我乾脆坐在辦公室看書來。看到約莫四點半的時候,老師出去了,只剩我一個。
過了會兒,有人拿著身份證來,說要出院,讓我給填寫資料。
我說,醫生都出去了,讓他等一會兒。
他特不耐煩地說了一大堆,我沒辦法就站起來幫他找醫生,一路上被當成個下人喝呼指使。
我生氣了,到護士站丟下他問護士不管了,回頭碰到主任讓找值班醫生,不一會兒整層病房護士此起彼伏的喊聲響起來。
我一個一個病房找,找到33床找到了,順便說了下有人要辦理出院手續。
值班醫生姓楊,我叫她楊老師。
楊老師長得一般,不笑的時候尤其嚴肅,但是笑起來卻挺好看的,是好看,不是漂亮。圓圓臉,唇紅齒白,臉上帶笑,看著特下飯。
我特喜歡和她說話,儘管我開口很少。
老師應了聲離開了,我於是無所事事再度飄到了護士站的病歷架旁,開始看病歷。
我琢磨著總這樣不行,於是再度站在——護士站的窗子旁思考人生。
有一個老爺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滿臉寫著:“我很無聊,我很和藹,來跟我聊吧!”
我一眼一眼地看了回去,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止住了。
隔了一會兒,老爺子進病房了。另一個病房的老婆婆出來了,站在窗戶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