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所懷疑,江微鬱自己也知道,那不過是因為她不在面前的緣故。
縱她有千般不好,當她笑起來的時候,他會覺得,一切都是虛妄。願以千金博一笑,願以此生付久待。
只是江微鬱還是好奇,她怎麼認識軍師的?似軍師這般位高權重的人物,若早有牽扯,為何她先前不向他求救?看這紙條的口氣,似乎軍師曾經承諾過她什麼,如果是真的就好辦了,軍師的重諾是出了名的。
當天,軍師的回覆就到了江微鬱手上,只有兩個字:自然。
軍師正賦閒在家,現下沒什麼戰爭,自他於南宮爭位時盡全力幫助之後,南宮昊天早生了他的官,只是以前認識的人還是習慣叫他,軍師。只是現在這兩個字裡,是包含了更多的意味的。並不是職位,只是你若稱呼軍師,在南宮境內,只有這一位,是不用加任何字首字尾的。如同無數的,以單名聞名於世的人。
自那之後,軍師生活一貫低調,不引人注目,所為何意,南宮自然心領神會,只是雖然一直呆在家裡,戶外面的訊息卻是清楚的。江家當時與他都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格外關心些也是應該的。
只是南宮成親之後似乎變了不少,不僅因為那夫人殺了他的一個老部下,更是向江家出了手。他也想知道,那夫人到底是誰,看了江少派人送來的紙條,他終於明白了,莫輕塵還活著,還做了南宮夫人。
當年她寫的計謀為他平生所念,不僅因為內容,也因為那字。所以時隔多年,看到這張紙條還是可以一眼認出。
然後南宮夫人就是莫輕塵,那麼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她已經是個“死人”,自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當初南宮可以為了她拋下混亂的局面前往露茉,隔開幾年,影響沒有變小,倒反更大了。
如果讓她恨上了他,他只怕性命難保,軍師沉思良久,終是寫下了這如千鈞般重的兩個字,看著送信的人出門,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盼別是誅九族的事才好。
看到送來的要求,軍師放了心,若只是要在軍隊裡找幾個非軍人,莫輕塵的確找對了人。看來她靈慧一如往昔。軍師放了心,只是心裡仍有疑問,在這件事裡,江家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忠叔他們被救出後,莫輕塵的心情一直很好,不過不敢表露出來,因為南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且在某一天突然取消了她出房的許可權。
結婚前的噩夢再次上演,莫輕塵被關進了房間,不許出房半步,成天無所事事,似乎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等待南宮的到來。莫輕塵恨極了這樣的生活,訊息完全被隔絕了。閒來無事,她打起了坐。還是練功好,入了定,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是過了一個月,南宮的心情也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搜人這樣的事情,過得越久,找到的機率就越低。因為搜尋的範圍以幾何級數增長。
莫輕塵漸漸放下了心,不再擔心忠叔他們,開始擔心自己。難道一直找不到他們,她就一直得呆在這屋子裡?
機會終於來了;某天晚上南宮沒有來;聽動靜;只有兩個侍衛在;聯想到昨天南宮似乎格外緊張的情緒;莫輕塵判斷南宮可能出去了;她決定賭一把。她在床上裝病;痛苦地在床上打滾。那個女影侍現身,就近看她。莫輕塵繼續呻吟,大汗淋漓。在心裡暗暗注意距離,三米,兩米,一米,另外一個侍衛終於也走進來檢視了。莫輕塵屏住呼吸,把手上的東西用力灑開去。她緊張地不再呼吸,那兩個人猶豫了一下,終於倒了下去。
在她還可以在花園看花的時候,莫輕塵注意到花園裡有很多品種的花,而其中幾種名貴的花,正是迷藥的配料,她摘了幾朵,回書房研成粉末,配成了簡單的配方,結果今天竟然一擊即中。不知道迷藥的效力有多久,莫輕塵以最快速度換上女影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