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竹小姐怕是……”
話沒說完,然幽濯踢了他一腳,臉色陰沉得可怖,聲音像是來自地獄:“廢物!”然後轉身對管家說:“領人去城郊!”
不由其他人反應,他邁著步子就要出大廳。側廳跑來歐陽舞意,她急得掀了蓋頭,頭上閃閃發亮的鳳冠看起來很沉重,精緻的妝容被她的眼淚打花,她哭腔說:“王爺,這是我們的大婚啊……”
然幽濯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曉得什麼,冷冷掃一眼歐陽舞意,恨不得立馬殺了她的神情,“歐陽舞意,沒有婚禮了。一切,落幕。”說完,轉身上了馬,在其他賓客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大廳裡沉重得沒有一個人呼吸的聲音,來去,只有歐陽舞意悽悽艾艾的哭聲,暗衛已經不見。包括守著何尛的暗衛,也已經隨著然幽濯的消失而消失。
何尛渾身瞬間冰涼,臉色慘白得嚇人。像是才反應過來,想跟著然幽濯追出去,可步子還沒邁出一步,腹中穿來絞痛,痛徹心扉。所幸炎亦云手快扶著,才不至於讓昏迷的何尛摔在地上。
然蘭冉目瞪口呆,這……一秒前後,反差怎麼那麼大?
然後她心裡忐忑,想,這下總能希望,然幽濯趕上救竹昔琴,像是小說中男主救女主那樣吧?
這次少了何尛回答她,現實,就是真得否定了所有幻想。
但即使沒有何尛回答,這句話,卻真真實實的,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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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
方朝想辦法去聯絡然夕言,然蘭冉不知道能做什麼,但然幽濯走之前看著歐陽舞意的眼神和語氣,她也知道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關了歐陽舞意。
炎亦云和林玄程帶著何尛回墨王府。這不是他們人為冷淡而不管竹昔琴,只是然幽濯已經派人去了,人手也幾乎都隨他去,也不缺他們這兩個。急急忙忙趕去,是要演給誰看?如今他們需要的是冷靜。
這一切一切,是在有人,策劃什麼。
“你說,對了一半。”林玄程目光沉沉的,接了進胥王府時的話題。
炎亦云臉上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望了林玄程一眼,語氣平穩得讓人可怕:“十一月二日,宜入殮、祭祀,忌娶妻、生子。‘務必小心血光之災。若能逃過血光之災,方可幸福無憂’。”
對了一半……原來是這個意思。
炎亦云給何尛把了脈,神色難測,“身子沒事……孩子也很安全,可能是一時急火攻心。”說完,從懷裡掏出一顆灰色的藥丸,給何尛服下。
林玄程瞥了一眼,覺得那灰色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問了一句是什麼。
炎亦云收回瓶子,淡淡的說,瞌睡藥。
林玄程一驚,“你竟敢!”
“終歸還是小孩子。”炎亦云起身,學著何尛的樣子揉了揉林玄程的頭髮,“你想想,以何尛的性子,饒是她夠聰明夠狡猾夠冷靜,她能鎮定的看著殺害她徒弟的罪魁禍首,而不是滅了他們全家?林玄程,想想,她還有孩子。”
林玄程沉默。見林玄程沒有動容的樣子,炎亦云輕輕笑了,笑容有些冰涼,“你可假設一下,如果死的,是何尛。”
像是觸到了什麼致命的機關,林玄程差點蹦起來,拼命剋制的語氣:“你憑什麼說,竹昔琴死了。”就像,他不能想象何尛死了的樣子,憑什麼……要那麼說。
炎亦云的眸色暗了暗,“從暗衛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該知道,竹昔琴必死無疑。郊外到這裡,多遠?來回,要多久?而能逼得然夕言暗衛求助的,你說,要多厲害?”這薄涼的語氣,輕輕的,打碎了所有的念想。
“你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