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還封他幹什麼?”古越不解,看著白筱抖著的手,裂唇笑了。
“打殺了李尚書,倒也是殺雞給猴看,不過這事處理的急躁了些,怕他們因家族。狗急了跳牆,飯做出極端的事出來,封賞了他兄弟,暫時保住他們家族,也算是將他們暫時穩住,不過這一陣再作打算,至於其他人,見李家如此,即使是別有心思的,也會掂掂分量收斂些。”
容華本沒好好休息,回來又被打了一頓,就著有費心費力的說了許多話,精神有些委頓,半合了眼,不再說什麼。
古越眼角只看著白筱為容華敷藥的手,看到這時,終忍不住瞥向她“害怕我殺了你滅口?”
白筱手一抖,手中碗連著剩餘的藥一同扣在了容華傷痕交錯的後背上,饒是他在淡定,也疼得一咧嘴。
她忙手忙腳亂的把碗拾了起來“我耳聾,什麼也沒聽見。”
古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耳聾會嚇得跌了碗。”
白筱臉上紅紅白白,煞是難看,將碗往他手上一塞,“你不想我聽,就該叫我出去,既然不叫我出去,那這些話就是不需避我。既然不避我,這時又喊打喊殺的,算什麼事?”
她這一通脾氣,古越不惱反笑“呵,脾氣還不小,當初老爺子看上這妞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是這等臭脾性?”
第085章 被迫當燈泡
白筱聽得有些懵,他的老爺子,只能是南帝,南帝看上她了?她晚來了這世間九年,也弄不明白南帝什麼時候把她這個宿體看上的。
想到他在金殿上的那席話,有些哭笑不得。
這宿體是北朝公主的身份,而一般給皇子行成人之禮的多為未經人事的宮女,說白了就是讓這些皇子知道男女之間那門子事是什麼一回事。
這樣的事怎麼能跟對頭的公主扯上關係。
叫一個對頭的公主給他兒子暖床侍寢,那南帝不是瘋了就是異想天開。
打鼻孔裡‘嗤’了一聲,看容華已合了眼,顯然對古越的話並不上心。
古越又瞅了白筱幾眼,對那話題也不再多說,閒著無事,便取了佩劍,去院中舞劍。
白筱從窗欞望出去,見刀光劍影,他手中長劍如龍似蛟,舞得煞是好看。
看樣子,殺人滅口一事,暫時是不用擔心的了。
再看容華已然睡了過去,也沒個人來安排她的住處和以後做什麼,只得坐在腳榻上,打量這間‘頤和軒’。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間屋裡的擺設都十分樸實,連一樣奢華品都尋不出來。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奢侈,但起碼錶面功夫做的很好,也怪之不得外面的人對他尋不了什麼錯處。
睨向熟睡的容華,睡夢中微蹙著眉頭,不知他到底心裡裝了多少心事,平時隨時隨刻都沉穩,淡定,睡著了卻不得心安。
一個男侍捧了一疊衣衫送到門口,白筱正猶豫著是自己去接下,還是叫醒容華,聽身邊熟睡的人道:“放下吧。”
男侍應了聲,將衣衫捧進來,放在一邊的軟榻上,退了出去。
白筱驚詫的看向容華,見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半睜了眼睨視向她,聲音帶了些未醒的磁軟,“你在宮外的衣裳太過扎眼,這些先暫時穿著,過些日子再幫你備上些。”
說完將臉轉向裡方,又自閉了眼。
白筱不看那堆衣裳,蹭到床邊坐下,推了一他,“這是你的住處?”
“嗯。”他不睜眼,每說一個字,都牽扯著後背的傷痛得透骨。
“你不回那山腳下住了嗎?”
“甚少。”他濃睫微微一顫,自她失蹤後,他便沒再在那邊住過了。
“古越平時睡哪?”她望著窗外練武的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