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再看一旁的衣架,掛著黑色的龍紋衣袍。
在她記憶中,容華從來就不曾穿過黑色,而古越倒是一天到晚的黑,再說那龍紋在南朝怕是除了古越,無人敢穿。
“太子殿,不過他不喜歡留在太子殿,大多數時間留宿在這‘頤和軒’。”容華的聲音已有些含糊。
白筱即時有些不自在起來,望了望他身邊裡側床鋪。
眼角掃過趴伏在床上的男人身體,為了不觸到傷處,薄被只蓋在腰間以下,整個後背赤…裸著,雖然皮開肉爛,一片狼藉,但寬肩窄腰,並無文人的發育不良,或缺乏運動的泡浮之態,處處充滿著無懈可擊的魅力。
再看窗外那位,體態也是矯健優美,舞動間敏捷瀟灑,實在叫人想入非非。
剎那間,滿腦子都是那兩個男人絞在一起,在這床上打滾的情景,漲紅了臉,捂著鼻子,左扭右扭的坐不住,不安的仍滑坐下腳榻。
“你胡斯亂想些什麼?”腦後傳來磁糯,慵懶的聲音。
她身子一僵,臉上一燙,更紅了耳根。
呆滯的慢慢轉身,看向不知何時又自轉過臉來,似笑非笑看著她的俊容。
乾巴巴的咳了兩聲來掩飾被人揪到小辮子的尷尬,“我以後住哪裡?”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們如何安頓她,以後在這宮中充當什麼樣的角色。
他忍痛低低一笑,伸手將她從腳榻上扯起來,翻身壓在她身上,錢都給後背的傷,痛得抽了口冷氣,面上卻微微一笑,“自然是這裡。”
白筱膽戰心驚的望了望窗外,他們這副形容,被外面那醋罈子看見,不知會不會將她捏得渣都不剩,“雖然我是女子,但跑得絕對不慢,你就是分一間耳房,或偏房什麼的給我,你有什麼要使喚我的,絕對不會讓你久等。”
他隨著她不安的目光方向望了望,唇角輕勾,手指在她面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俯視著她,呼吸輕吹著她的唇,“怕他?”
白筱喉嚨哽住了,不怕才怪,剛剛才凶神惡煞的質問過她,“難道你不怕?”生怕外面那位這時一腳邁了進來,轉臉看向門口,唇不經意的輕觸了觸他的唇。
他身子微微一緊,視線下移,落在她的唇上,那唇因緊張而微微漲紅,嬌嫩紅豔如花瓣。
股間一股熱流直衝上來,身下即時起了反應,他愣了愣,忙放開她,“我叫人為你備了熱水沐浴,怕也要送來了。”
白筱翻身滾下床,跌在腳榻上,痛得‘哎呦’一聲,一骨碌爬坐起來,拉平身上衣衫,瞥了眼門口,太平,長吁了口氣,撇了嘴角,橫了他一眼,“原來你也是怕的,既然怕,以後就不要動手動腳。”
他怕?淺淺一笑,合了眼,平息體內被她撩起的莫名情愫。
白筱攏好頭髮,便見珠簾外,下人們抬了浴桶魚貫而入,送入屏風之後,又再僵住。
那屏風離床鋪只得幾步之遙,難道當真是要她在這兒沐浴?
等下人退出,仍愣望著那熱氣瀰漫的金漆點翠的紫檀木鏤空屏風,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兒,他聽不見她有所動靜,睜開眼見她與那屏風有仇一般瞪著,莞爾一笑,“這些天一路風塵,難道不想洗洗?”
想,當讓想,白筱白著眼,做夢都想,自那天早晨拔了營,接連幾天,便沒再扎過營,除了大小解,吃飯下過車,便一直呆在車裡,早坐的一身骨頭散了架一般,巴不得有一汪熱水好好泡泡。
但要她與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的沐浴,就是在有些為難人了。
“你認為我這樣還能有力氣去看你沐浴不成?”
白筱被他踩了尾巴,臉上剛退下的紅,又飛了會來,他這一身的傷,一時半會兒下床的確是有難度,對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