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塊點心麼,難不成他和千柳這些年的手藝還輸了去?
約摸行了半盞茶的功夫,千柳也帶著幾名親衛趕到了。
幾人趕到東城口的時候,沈緋正站在路旁的小攤旁喝著茶,她一身青衣素衫的打扮,少了些英氣,卻添了些平易近人。
“讓沈都尉久等了。”舒妙煙一縱馬靠了上去,這沈緋倒也不像是個武將的性子,站在那裡不急不躁,看上去頗有幾分閒情逸致。
沈緋似乎正和身後藍衫女子說著什麼笑話,聽到舒妙煙的聲音動作一頓,忙轉過身來行禮,“見過將軍。”見舒妙煙穿了身淡黃錦衣,低調中掩不了奢華,不由眼角抽了抽,她們是去暗訪,穿著這麼張揚,是怕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嗎?
舒妙煙瞅她一眼,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舒某要帶個朋友,還請沈都尉稍候。”她倒是想掩飾身份來著,可有了邵含雨同行,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是,下官遵命。”沈緋似乎不以為意,轉而側身指向身後的藍衣女子,“這是府中侍衛魚米,也是我多年摯友,此行帶上她當能助將軍一臂之力。”
舒妙煙含笑點了點頭。一個女子取這麼個奇怪的名字,還真是頭回聽見,魚米,咋聽上去倒像是玉米似的。
那女子似乎料到了她所想,濃黑的眉毛下有一瞬間的不甘,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時值夏末,清晨的微風帶著些暖意。舒妙煙看了看天色,翻身下馬將玉獅子拴在路旁的槐樹下,也就手坐到了小攤上叫了一壺茶。
她一面喝著茶,一面忍笑看那玉獅子嬌憨地蹭著沈緋媚眼亂飛。沈緋似乎也對這馬很是喜愛,繞著它轉了幾圈,連連稱奇。
反倒是那位魚米,目無表情地對這可愛的玉獅子擺了副後孃臉孔,明顯的不以為然。
舒妙煙心中微微一動,不由對這位魚米侍衛興起了趣味,端起茶笑道,“沈都尉,這次出門時日不短,怎麼也不見你帶個近侍?”除了那位魚米之外,沈緋身旁總共只隨了兩名黑衣侍衛,連個貼身小廝都沒帶,實在是有點不正常。
沈緋正與玉獅子玩得起勁,聽聞這句話神情明顯一僵,手搭在玉獅子的脖子漫不經心地摸了摸,“下官習慣了自己打理瑣事,這路上兇險難測,帶上個男人總是礙手礙腳。”
“哦?”舒妙煙但笑不語。身後的千安、千柳二人立馬臉就黑了。他二人隨著主子南征北戰,什麼時候礙手礙腳過了?
千柳性子爽利,哪裡受得了這句話,當下嘀咕道,“那也要看是什麼樣的男人了。”
沈緋其實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得罪人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聽聞鎮南將軍身邊隨著兩位藍顏,伴她金戈鐵馬,出生入死多年,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千柳臉色稍霽,正要說話,卻見舒妙煙突然捂住了腹部,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主子,你怎麼了?”千安搶上前幾步一把扶住她的身形。
“我,應該沒事。”舒妙煙勉強壓下一口真氣,卻禁不起腹部一陣陣襲來的劇痛,疼得直咬牙,而身體卻空蕩蕩的竟是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
千柳見狀暗叫不好,急忙回頭示意隨行親衛中的軍醫過來。
親衛軍中閃出一名藍衣女子,正是隨行軍醫孫書敏,見此情形她大步衝到了舒妙煙的身前,探手搭向她的脈搏,好一會之後,眉宇卻是越蹙越緊,似是在苦苦思索什麼。
“將軍怎麼樣?”沈緋暗暗心驚,只見舒妙煙額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不消一會,整張臉色白得就跟張透明的薄紙一樣。
孫書敏沉吟了一會,低聲問道,“將軍今天早上可用了什麼吃食?”
舒妙煙痛得沒法說話,緊緩著呼吸閉上了眼睛。一旁千柳急得眼眶通紅,死勁地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