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對自己人婆婆媽媽,但對敵人向來心狠手辣,趕盡殺絕!
秦雷所做的一切。都遵循著一個原則:要讓自己人免於苦難,各得其所!僅此而已。
這就是善和責任心的區別。
在秦雷眼中,那些重傷員顯然都是自己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應該被犧牲地。
而眼下的形勢,顯然還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有足夠的大車和馱馬,完全可以運輸這些傷號而不耽誤行程。
既然主意已定,他便把沈青叫過來,沉聲吩咐道:“我的主意沒有變,依然是不放棄任何一個傷員!”
“王爺三思…”沈青臉上掩不住地失望道。
定定的看著他。秦雷一字一句道:“孤王自有決斷,要是樂先生有什麼高論。能說服孤王的話,那就儘管來!但至少你是不行的。”沈青心中一凜,又一次俯首於地,一句話也不敢說。
“起來吧,看把你嚇的。”秦雷面色變得柔和起來,淡淡道:“以後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要想清楚再說,別讓人當槍使了,還在那自以為忠貞。”
話雖不重,卻讓沈青不寒而慄,猛然抬頭道:“屬下皆是肺腑之言,卻沒有任何不軌之意啊!”
秦雷微微一笑道:“是肺腑之言。卻不是你的肺腑之言。@@”說著擺擺手,阻止了沈青的辯解,輕聲道:“下去忙吧,好好對那些傷員,沒有他們的巨大犧牲,我們這些頭頭腦腦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沈青點點頭。小聲道:“王爺不怕屬下不盡心?”
秦雷使灸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如果連你沈青都不信任了,孤王還能去信任誰?”
沈青已經被王爺搞糊塗了。但這一驚一乍之下,他也不敢再多說了,只好乖乖下去收治傷病。
望著沈青離去的背影,秦雷忍不住笑起來。今天沈青說了太多超出他水平地話了,連帝王心術都張口就來。秦雷當然不相信這是他的原創…你既然明白帝王心術,還說那麼多犯忌諱地話做甚?作死嗎?
但他不會怪沈青的,因為這傢伙忠誠不二,且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實在是嫡系中的嫡系。能把方才那番話說出口的人,是不應該被懷疑的。
秦雷也知道,沈青是樂布衣的記名弟子,所以這番話,九成是樂布衣對沈青說過,並深深地印在他心中,目的便是透過沈青之口,傳到自己耳中罷了。
至於那王爺可以不下令,全當是屬下的個人行為,一切與您無關。之類的蠢話,應該是樂布衣教沈青如是做,而沈青卻原原本本說出來的緣故。
雖然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但秦雷並不打算對樂布衣怎麼樣。聖人云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他樂向古雖然四十多了仍是個處男,但畢竟還沒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依然是世人一個,絕不會無慾無求。
所以秦雷堅信這傢伙無私的幫助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地。這種目的可能埋藏的很深,但終歸是存在的。就連館陶那種春蠶到死絲方盡的實在人,也依然有他自己的追求…
當年館陶說要興義學、建校舍,後來還專設教育司,這都是他分內地事情,秦雷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所以統統放行。還本著知識就是力量地美好期許,大力支援館陶這一計劃,讓王府資助和興建的私塾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直到今年春裡,館陶提出要建大學堂,秦雷這才恍然頓悟,原來這傢伙深謀遠略啊!他藉著自己地招牌培養貧寒士子,再讓這些人去參加科考,因為名義上都是他成親王的學生,所以主考官也會給些面子,不太過打壓。
只要能有個稍微公正點的環境,憑著大學堂的師資力量,每屆春闈都會或多或少的出些進士。
這些人都出身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