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易惟絡地御史面色漸漸難看起來,僵硬道:“王爺休要戲耍本官,咱們走著瞧。”說完便要甩袖子走人。
卻聽秦雷熱情問道:“你要去幹嘛?”
易惟絡頭也不回,隨意道:“陛下賜宴,下官自然要去赴宴了。”
秦雷冷笑一聲,陰測測的低喝道:“陛下賜宴在太極殿,你去後殿作甚?莫非想要偷入大內?”
太監們一下子明白了,呼啦上去將那易御史團團圍住,嚷嚷著要帶他去見卓總管。
易惟絡只好轉回身來,小心解釋道:“下官更衣去了。”
秦雷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道:“你不在家裡換好衣服,非要跑到大內來換,到底是何居
易惟絡沒想到這位王爺如此白痴,只好換個詞道:“下官出恭去了。”
只聽秦雷哂笑道:“出宮你該走正門啊?跑後面是進宮。”
易惟絡心中狂叫道:蒼天啊,難道人和人差距就這麼大嗎?面露不屑道:“我去後面大便,王爺這總聽懂了吧?”
秦雷恍然道:“不就是拉屎嗎,幹嘛又是出宮又是更衣,說得七扭八拐的。”易惟絡輕蔑笑笑道:“這是下官的不是,以後與王爺說話,儘量…直接一些。秦雷微笑點頭道:“孤記著太極殿的偏殿內似乎備有便桶,”說著面色不善道:“你不在指定地點…更衣,跑到後面來作甚,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小太監們早看這拽拽的易御史不順眼,紛紛大聲附和道:“就是,分明假借拉屎之名,想入宮偷竊!”便上前推推搡搡,想要搜易御史的身。
但畢竟宮規森嚴,倒也不敢真拿易惟絡怎麼樣。
孤標傲世的易御史,怎能被這些小太監汙了身子,一邊躲閃一邊惱火道:“是你們宮裡太監說得,那個恭室要薰香,讓本官到後面來如廁。怎生怪起我來了?”小太監們叫囂道:“不可能,咱們自打入宮那天起,便早晚背誦宮裡的規矩,怎麼可能犯這種錯呢?”
這些人的吵吵聲如此之大,引來殿前準備入席地官員紛紛側目。其中恰好有易惟絡的長官,右都御史王闢延。便有人打趣道:“王大人,都察院的御史還有這愛好?”
王大人聞言惱火的轉過頭去,卻見說話地乃是一身團龍郡王服地秦霖,只好把威脅的眼神收回來,憤憤道:“王爺請了,本官以都察院的名聲擔保,定是那些閹人構陷易大人,不信我們過去查驗一番。”
秦霖頗有些躑躅。其實他也不信都察院御史會在除夕夜跑到大內行竊,剛要訕笑著說幾句離開,卻見著那群太監中有一個眼熟的。定睛一看,不由暗笑道:這不是老五府上地總管嗎?看來這事有老五摻和。他早已篤定,凡是隻要有秦雷摻和,不出么蛾子就怪了。隨即微笑拱手道:“諸位大人請了,今天是過年,咱們圖個樂子,賭一下易大人到底有沒有偷拿大內寶物呢?”
眾人嘻嘻哈哈笑一場,卻沒人願意上前下注,只是推說朝廷命令官員聚賭。畢竟誰也不願無緣無故得罪都察院地大佬。秦霖討了個沒趣,有些尷尬地笑笑道:“諸公奉公守法。小王佩服。”
說著從腰上解下把精緻的銅鑰匙,笑道:“小王卻沒那麼多規矩,與王大人賭了,這是我庫房地鑰匙,只要王大人贏了。我家庫房裡的東西都歸你了。”
他狡猾狡猾的,那是庫房鑰匙不假,卻是他雜貨庫的鑰匙,裡面堆滿了長毛的傢俱發黴地布,沒有一樣像樣的。即使輸了。也全當王大人為府上義務掃除了。
王大人卻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心道:都說大爺勇、二爺智、三爺財主四爺富,五爺是個王八蛋。這傢伙庫裡還不知多少好動呢。想到這。義正言辭道:“本官就替城外災民多謝王爺了。”
今年北方遭了蝗災,鋪天蓋地的青綠蝗蟲把莊稼吃地連桿都不剩,三省大幅減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