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漢子竟然出奇的雄偉,身高大概有九尺,雖然破衣爛衫,卻擋不住那股子彪悍勁兒。然而這條大漢卻被伯賞賽陽拎小雞一樣單手提了起來。把滿地的俘虜看的膽戰心驚,心道。這些黑衣黑甲的傢伙莫非是地府的鬼軍,怎麼隨便一個小孩子就有這番神力?
被拎著的漢子使勁掙扎幾下,見無法脫開伯賞賽陽鐵鉗般的大手。只好放棄了抵抗,狠狠道:“若是俺吃飽了,定然不讓你如此得意。”伯賞賽陽也能感到從虎口傳來的巨大壓力,好幾次便要脫手,只是為了打壓此人,兀自硬撐著罷了。
俗話說近朱者赤,跟著秦雷小半年。原本天真無邪地伯賞公子,也開始學會耍詐了。緊了緊手掌,把那漢子牢牢的控在手中,伯賞賽陽一臉輕蔑道:“本將來問你,你需老實回答,否則定斬不饒,聽見了嗎?”
那漢子一瞪眼,張嘴便將一樣物件朝伯賞賽陽臉上吐去。好在伯賞校尉反應神速,抬手一擋。‘噗哧’一聲,就將那東西撈在手心。雖然隔著皮質手套。他也能感受到一種滑膩噁心的感覺。在手中俘虜哈哈地怪笑聲中。伯賞賽陽低頭一看掌心,竟然是一口黃兮兮的濃痰。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一般。
伯賞賽陽頓時火冒三丈,抬手將那噁心的濃痰抹在那漢子的臉上,緊接著反手便是一拳,將那九尺高的漢子麻袋片一般打將出去,再揉身跟上去猛踹兩腳。卻感到尤不解恨,又將那漢子拎起來,準備接著痛毆一頓。
卻聽那漢子大喊道:“有種你放開我,咱們放對單挑,平白欺負手腳被縛之人,你也算是英雄?”這話算是戳到懷著英雄夢的伯賞賽陽軟肋上去,聞言‘哼’一聲,抽出腰刀,挽個刀花,便將縛住漢子手腳的繩索割去,再將他丟出老遠,冷笑道:“來吧,本將也不欺負你,自縛一手,與你放對。”
那個漢子卻也是個爆仗脾氣,哪受得了這番鄙視,翻身從地上爬起。舉起醋缽大地拳頭,暴吼一聲,衝到伯賞賽陽面前。那人雖瘦,但骨架巨大,這樣一衝,居然有些遮天蔽日的感覺,讓旁觀的秦雷暗暗點頭。他只看著這漢子威風,但邊上的馬艾眼睛卻著實毒辣,伏在秦雷耳邊小聲道:“王爺,這人是個難得的陷陣之才,若是好生錘鍊一番,定是一員猛將。”秦雷點點頭,笑道:“先讓賽陽稱稱他的斤兩,可別是個花架子。”
說話間,場中兩人已經糾纏在一起,卻是那伯賞賽陽不屑於用巧,伸出那隻巨靈大手,硬生生抵住了漢子的拳頭。一掌一拳毫無花俏的抵在一起,兩人都用處全身力氣,皆是面紅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卻是吃奶也沒用過這麼大勁,比武眨眼變成了角力。
那漢子看來也傲氣的很,不屑沾伯賞賽陽地便宜,一隻左手也收在背後,沒有拿出來。即使如此,一時間竟也軒輊難分,互相奈何不得。
望著兩人激起的漫天塵土,觀戰地衛士們不由齊聲喝彩,軍中崇拜強者,無論敵我。衛士們一齊用刀背敲擊著盾
出激動人心地整齊鼓點,讓場中兩人馬上熱血沸騰,又提了一成。
看著難分勝敗的兩人,秦雷一拍額頭,鬱悶道:“孤卻忘了賽陽這孩子比較實在。”伯賞賽陽一口一個‘叔’叫著,日子久了,秦雷也真地把這個才比自己小一歲的傢伙當成了侄子。
馬艾乾笑一聲,訕訕道:“其實也不算多麼實在。這個大漢腳步虛浮,明顯是餓著肚子地,過了一開始的心勁後,定然後繼乏力,此時比拼力氣卻是比較穩妥的。”他知道在秦雷的***裡,實在那是罵人的話,因而替少爺解釋幾句。
彷彿為他的話作注一般,場中形勢漸漸發生了變化。只見那大漢額頭明顯已經汗津津的,呼吸也開始不暢,而伯賞賽陽卻仍然沒有絲毫疲態。
“呀呀…”兩人怪叫連聲中。伯賞賽陽終於漸漸將那漢子壓彎了腰,只見那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