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酒取回來了。
秦雷讓他放在桌上,對四人笑道:“這是二十年的狀元紅,上次有個酒店老闆送了我一罈,沒想到這半年一直沒什麼喜慶事,今天好不容易逮到由頭,今天咱們把它喝了。”
這狀元紅‘兒紅,雖然稍微富裕點地人家都會釀,但此時人講究多,不到那一天是不會取出來。到時候賓客多,又不興留,每每卻喝個精光。而且怕把自己兒女地福氣送走,這酒也不興送人。
所以在座幾位對這酒也稀罕著呢,延武對秦雷笑道:“這開封有個講究,要已經有子有孫的才能開。”見秦雷點頭,他便抱過來拍去泥封,那股久違的醇香又瀰漫在空氣中,秦雷貪婪地聳聳鼻子道:“薑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此話不假啊。”
幾塊老薑也連連點頭,卓文正笑道:“百年陳酒十里香,這酒二十年,足以香飄二里啊。”這話又引來一陣笑,延武先給秦雷滿上道:“那位老闆確實有眼光有魄力,把自己兒子的一份福送給王爺,定然能換到十倍百倍的福氣啊。”
秦雷心中暗笑,自家的祖傳老店被改成了窯子,福氣確實不小。
待幾人把酒滿上,秦雷舉起碗道:“為收復山南透一個。”把這些大佬整治的徹底服帖之後,秦雷也漸漸露出本來的匪相。只是這時候,四人已對秦雷佩服的五體投地,自然會忽略掉那些負面的東西,只覺得王爺豪爽不羈,魅力非凡。
飲罷這香醇的美酒,秦雷咂嘴道:“這酒真不孬…”什麼酒放二十年也孬不了啊。秦雷見幾人也是頻頻點頭,唯獨喬遠山神色有些蕭索。秦雷好奇道:“喬督,可是睹物思人啊?”
喬遠山回過神來,喟然道:“王爺明鑑,下官喝到別人的狀元紅,卻想起自家的最後一批女兒紅也埋了十七年了。”
秦雷有些訝異,此時女子十六歲及,便意味著已經到了結婚年齡,父母往往會在這一年為其張羅婚事。詩韻便是這一年及,因著在宮裡有差事才有些耽誤了,前些日子永福來信還說,不少人家到李家提親,李光地已經有些眼花了。若不是昭武帝為了永福的身子,特地下詔將詩韻的婚事延後一年,這才讓秦雷沒有抓狂。
但不是誰都有陛下明詔保護的。聽說喬遠山的小女兒十七歲還沒結婚,他自然有些奇怪。胥耽誠為自己上司解釋道:“喬督的女兒自幼身子不好,送到一位世外高人處才救治過來,後來便跟著他修行,學些岐黃之術,所以有些非凡。”
秦雷使勁嚥下吐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喬遠山苦笑道:“耽成不必為老夫掩飾,”說著對秦雷道:“不是老臣自誇,我那姑娘人長得天仙一般,就是主意正了點。老大不小了還在山裡住著,伺候她那師傅,家裡叫了好幾回都不聽。去年想給她張羅門親事,又想著她主意正,怕不願意,便派人去叫她回來瞧瞧。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她師父說這丫頭跟著她師兄下山,說是行善去了。”
起初還有些氣憤,說到後面卻心酸起來:“這一去就快一年了,除了中間捎信報了幾次平安,竟然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這事情也不算什麼秘辛,除了秦雷,在座幾人都知道,所以喬遠山才會為他講一遍。
秦雷心中狂叫,老子竟讓一省總督的女兒每天早上倒夜壺,老子太奢侈了吧。原來黃召自以為體會上意,將雲裳安排在秦雷身邊伺候。既然來了,秦雷也不好再把她攆走,便讓她做了外間的丫鬟,每日裡打掃服侍,確實比原來輕鬆許多。
只是有一樣,每天早上內間的夜壺、也歸外間倒。
第一六六章 北伐
閒扯幾句,秦雷便把話題引回到兩省兵事上,他笑眯問道:“山南平定以後,你們也該回去了。對孤的重建方略可有什麼想法?”
胥耽誠連忙放下筷子,恭敬道:“王爺的方略高屋建瓴、深謀遠慮,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