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吸引黎俊柏,讓他動心動情。”徐鳳英傲然冷笑,“我女兒天姿國色,能歌善舞,身嬌體貴,哪個男人能不傾倒。”
阮卿卿按斷了電話。
她總算明白了,正主為什麼寧願跟自己這個窮酸交換身份。
在這樣強烈的控制慾一味自以為是的母親手下,哪怕三年沒見過面,也讓人無法忍受。
盥洗臺前的女人在阮卿卿說到富通兩字時霎地朝她看過來,阮卿卿沒注意,掛了電話,頹喪不已往外走,才剛出了洗手間沒兩步,背後一陣大力衝撞了過來,阮卿卿踉蹌了數步,堪堪扶上牆壁穩住身體,未及回神,軟骨蛇一樣的一個身體貼了過來,溼漉漉的一隻手按到阮卿卿胸…脯上。
那隻手竟是攥著一團溼紙巾的,阮卿卿這天穿的是白色套裙,溼紙巾糊上衣服,霎時間裡外通外,不由得氣得秀眉倒豎。
跟個醉鬼扯不清,阮卿卿咬牙狠狠推開女人,復又進洗手間。
白色最不經髒,更怕溼,擦掉溼紙巾的碎末後,裡面的蕾絲罩更加清晰,一無遮蔽,真真丟臉。
阮卿卿氣得紅了眼,一時半會走不出去,站到幹風機前,半蹲下烘烤衣服。
醉酒女人在阮卿卿走進洗手間後霎地站直身體,嫵媚的眼眸尖銳如刀,哪還有半分醉意。
推開緊靠著洗手間的包廂,女人媚笑著朝裡面坐著的胖冬瓜一樣的男人招手。
“李導,旁邊洗手間裡有個雛,像是酒店的服務小姐,純情高貴,你要不要去玩玩?”
“在洗手間裡玩?好刺…激,蕭冬採小心肝,回頭我再來疼你。”胖冬瓜兩眼放光,淫…笑著搓著手衝出去。
阮卿卿剛吃過虧,胖冬瓜衝進洗手間時,她不等弄明白怎麼回事,立即一閃身,兔子一樣避過胖冬瓜往門外衝。
有人迎面走來,阮卿卿慌不擇路,一頭撞進那人懷抱。
堅硬厚實的胸膛,是一個男人,阮卿卿後退,退得太急,腳下趔趄,男人伸手拉她,兩人抱了個滿懷。
很清新很獨特的味道撲進鼻腔,像是進了夏雨後的森林,滿目的青翠,明淨淡雅,阮卿卿忽然就不怕了。
“跑什麼啊?玩s…m?”胖冬瓜追了出來,看到男人怔住。
“我不認識他。”阮卿卿抬頭,果然是認識的那個男人。
男人的瞳眸透著幽淡的亮光,那裡面是小小的她,溼漉漉的楚楚可憐。
“咱們走吧。”男人眸色幽暗,微微挑眉,看也不看胖冬瓜一眼,攬著阮卿卿往外走。
理所當然,睥睨天下,目若無人的狂妄和驕矜。
背後沒有腳步聲追來,胖冬瓜許是被男人的氣概唬住了。
重見大廳的朗朗日光,阮卿卿長舒出一口氣,微仰頭看男人,感激地說:“謝謝你。”
“總算有一回不是說對不起了。”男人微笑,秀潤狹長的眼眸裡漾起春水一般的暖流。
阮卿卿微有失神,見過幾次了,可每一回看,那樣一雙眼睛都讓她忍不住驚豔。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男人問道。
“不用了,你還有應酬,拋下客人不好。”阮卿卿笑道,有些難堪地舉起揹包擋到胸前。
男人眼神忽閃明滅,朝服務生招手,“給我拿幾個別針。”
男人修長乾淨的一雙手拔開阮卿卿的揹包,將自己西服上衣口袋裡的愛彼褶型絲帕抽出,展開,提著一角,絲帕呈菱型,捏住頂端,細折,手指旋轉,須臾間,絲帕上端現了多彩花狀,下端飄展,一根別針定住頂端,兩根雙側,底下任意飄揚。
暗紅色絲帕因褶折,色澤有了濃淡變化,浸潤斑駁淋漓,和上衣紅白相互輝映,飄曳如流雲飛瀑,輕靈秀美。
水漬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