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便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晚上回到謝宅,謝小澤同學已經寫完了作業,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老太太在一邊帶著老花鏡,織著厚厚的毛線襪子,老人家年紀大來了,卻也閒不住,已經開始準備過冬的一些小物件了。
男人看著挨著坐的老太太和小少年,伸手喊了喊謝小澤。
“老謝,你今天回來好早。”謝小澤丟開了電視,歡快地跑過來,就伸手要手機。
這一段時間,父子兩達成了協議,白天手機歸謝驚蟄,晚上手機歸謝小澤。
男人將小少年的星空藍的手機遞給他,低低地問道:“你媽咪在南洋,你要過去看她嗎?”
謝小澤同學猛然瞪大了眼睛,伸手拽住了謝驚蟄的衣服,清脆地說道:“要。”
於是天色將暮未暮的時候,謝驚蟄就帶著兒子坐專機去了南洋。走的匆忙,只來得及收拾一些衣服,老太太唸叨了幾句,見他是帶重孫去見迦葉,也很是欣慰地點頭。
早就該去見面了。
晚上八點的時候,專機降落到了南洋。南洋軍區的專車已經等著在,直接開到了司家莊園。
謝小澤同學揹著書包,電話都沒有打,就歡歡喜喜地去敲門。
傭人見司家莊園外來了一個青蔥如玉的小少年,大吃一驚,連忙去跟迦葉說了。
迦葉還在倒時差,回來吃了飯,便去睡覺了,聽到傭人說外面來了一個漂亮的小男孩,瞬間就清醒了,套了一件外套就下樓,穿過庭院到了鐵門,見穿著運動裝,笑起來猶如小太陽一樣的謝小澤正蹲在院前,研究著滿院的各色花卉品種,藍色的書包放在小少年的腳邊。
“謝寶?”迦葉驟然一見,歡喜地喊道。
謝小澤抬起頭來,張手衝進迦葉的懷裡,抱著迦葉的脖子,依戀地蹭了蹭,說道:“媽咪,我來看你了。”
迦葉見他丟在一邊孤零零的書包,朝著外面的夜色看了看,摸著小少年的腦袋,問道:“誰送你來的?”
“老謝,他在外面。”謝小澤終於抱到了媽咪,頓時就有些害羞地從迦葉身上下來,拉了拉迦葉的手,撒嬌地晃了晃,說道,“我們還沒有吃飯,媽咪,讓老謝進來吧。”
迦葉一聽謝驚蟄在外面,身子一僵,低頭見謝小澤期盼的小臉,淡淡地點了點頭。
迦葉帶著謝小澤進了客廳,傭人則去外面請謝驚蟄進來。
男人站在軍用車的外面,修長粗糲的指尖夾著煙,燃燒的菸頭發出暗色的火光,冷肅的面容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謝先生,我們家大小姐請你進去。”
謝驚蟄臉色一變,茶色的瞳孔看向面前的傭人,遲鈍了數秒鐘才反應過來,迦葉讓他進去?
“你沒聽錯?”男人低沉地開口,身影筆直如峰,眼神冷厲地看著傭人,渾身上下都透著身居高位的壓迫氣勢。
傭人被眼前男人壓的頭都不抬不起來,下意識地低頭說道:“大小姐是這麼說的。”
男人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菸頭掐了,丟到了垃圾桶,然後整了整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衣服,進了司家莊園。
司家莊園,算起來謝驚蟄也來了好幾次,這座富麗堂皇的別墅下還有一個堅固的地宮,司迦南那人惜命的很,住處都整成了避難所。
謝驚蟄看著透著柔和燈光的客廳,進了屋子,就見迦葉在吩咐傭人將廚房的吃食都拿上來,又讓人去給謝小澤做飯吃。
她只套了一件寬鬆的居家罩衫,衣服很寬大很長,露著雪白修長的長腿,男人目光微暗,視線收回看向她的面容,數月未見,五官依舊是他喜歡的模樣,就連順直如絲綢的長髮也是他鐘愛的樣子。
大多數男人都喜歡清純的女子,最為代表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