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依日子數起來,也是決鬥之後的第四天,其中有三天是陣雨天氣,只有一天晴朗。
第五天將近凌晨時分,解藥終於出爐。
苦熬了數天的人,激動異常。
那些溜舊的藍尊以上者,也匆匆的趕去現場,包括雲院內的數人,除了墨淚,其他人悉數到場。
收拾好東西,任老取了藥,依著程式步驟和藥,又花費一個時辰才和出新的藥劑,他二話沒說,將藥末一撒,散得滿空皆香。
滿場人群拼命吸氣。
任老自己也就地坐了,閉目調息。
數日過去,已進入四月,南方的雨季也過了大半,這天天氣晴朗,連太陽也跑出來湊熱鬧,暖暖的照著大地。
時間從清晨到上午,又到中午。
三個時辰一至,任老身形一晃,嗖的從原地消失,白光一劃,就此失去了蹤影。
待在擂臺區邊緣的花燼,仰頭望望,又是一副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模樣,轉身的姿勢也還是那麼的高貴優雅。
風雲各院寧靜,雲院更是靜悄悄的,好似午睡了般的安靜。
呼-
一點白光劃過,刮出絲絲細響。
那白光一閃衝進雲院,落在燼字小院內,幾乎連停頓沒有的一下子衝進大廳,又駕輕路熟般的轉往左側,如閃電似的衝進內間。
一轉過屏風,忽的剎住,修長的人影也終於露出真面目,白袍的老人,滿面的驚訝,眼裡盡是擔憂。
擔憂,任老滿心滿身的憂急。
那兒,小小的人躺在雪白的絲被上,小臉慘白無色,僵得像塊木頭,沒有呼息,也沒有心跳,竟沒有生一丁點的生機。
“小渾球?”他幾乎不敢相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無法無天,膽大包天的小娃娃嗎?
昏昏沉沉中的墨淚,隱約聽到呼喚聲,有一搭沒一搭的睜開眼,先看到了頭頂紮成花狀的布幔,眼珠子轉了好幾轉,才終於瞧到了站在門口那一方位的一張老臉。
“噢,有事?不會是煉藥失敗了吧?”瞧著老者那一臉的陰鬱,她思維頓了一秒。
“一派胡言,本老出手怎麼可能失敗?”一聽那話,任老就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吹鬍子瞪眼的狂丟白眼,以示不滿。
“沒失敗趕緊回你的小窩去,別打攪我睡覺。”墨淚才不怕他的冷眼,甭說丟眼刀,哪怕他動刀動槍,她也不會當回事兒。
“睡睡睡,你要睡到幾時?”老頭爆燥不已。
“你若送上六十顆藍品丹,不出三天我就能活蹦亂跳。”毛線的,他以為她想睡不成?
墨淚鬱悶死了,落毛鳳凰不如雞,那話果然是沒錯的,她這麼一落難,自己動不了,解藥也就只能成為空談,所以,她堂堂一個曾經揮手可放倒一大片的小藥師,這會兒就只有躺著等死的份。
“這是你說的。”老頭往前一欺,一把將殭屍般的人給撈起來,抱著就跑。
呃,這是幹啥?
眼前一花,墨淚看不清東西了,想問,卻擋不住天暈地旋的欺負,乖乖閉嘴。
私闖別人住處的老頭,半點沒有什麼尊重主人的意思,拐了人,什麼訊息也沒留,一溜兒的奔出,從空就跑,幾個彈縱間回到中心區的自家院落。
落身於院中,步入上房客廳,他才要緊不要慢的問:“怎麼用?”
呃……
眨眨眼,墨淚費了好大勁兒才從滿腦子槳糊狀態理順思路,這些天她不能用精神力,不能行動,跟普通人沒有二樣,頭腦也昏昏沉沉的。
思維順暢時,她又小暈了一下。
土豪,大大的土豪!
她自然明白老頭不可能只有二十顆藍品的,任老頭身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