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7)罪:“罪故為惡”與文意相背,故疑是“非”之誤。
(8)參見《太平御覽》卷三六三引《韓詩外傳》文。
(9)根據下文文意,疑“猶”後奪一“酒”字。
(10)孽:疑“櫱”形近而誤。章錄楊校宋本作“櫱”,可證。下同。麴櫱(q&ni8區聶):酒麴。
(11)少多:疑“多少”之誤倒。遞修本作“多少”,可證。
(12)西門豹:戰國魏文侯時鄴(今河北省臨漳縣西南鄴鎮)令。姓西門,名豹。曾破除當地“河伯娶婦”的迷信,開水渠十二家,引漳水灌溉,改良土壤,以發展農業生產。
(13)韋:皮帶。佩韋以自緩:據《韓非子·觀行》記載,西門豹性情急燥,於是給自己繫上皮帶,以提醒自己應該緩慢些。
(14)董安於:春秋時晉國人,晉國大夫趙孟的家臣。
(15)帶弦以自促:據《韓非子·觀行》記載,董安於性情緩慢,於是隨身帶上弓弦,以提醒自己應該變得急促些。
(16)參(s1n三):同“叄”。
(17)字:屋簷。達:窗戶。
(18)鄣(h4ng丈):同“障”,遮。
【譯文】
豆麥的果實與稻穀小米不同,然而吃了能消除飢餓。小人與君子是稟承的天性不同嗎?把他們與五穀相比,五穀都是為了食用,果實都能充飢但味道不一樣,人稟受的氣有厚有薄,所以德性有善有惡。兇殘的人則承受仁的氣少,而容易發怒的人則承受勇的氣多。仁氣少就兇狠而缺少仁慈,勇氣多就兇暴而沒有情誼,再加上陰陽協調和諧的氣不足,變得喜怒失常,考慮問題輕率,愚昧。行為胡亂的人,並非有意作惡而是生性如此,人有仁、義、禮、智、信五常之氣,包容在五臟裡,都具備於人體,只因稟受的氣薄而少,所以他們的操行不如善人,就像酒有的味濃有的味淡,這並非味濃味淡是由於不同釀造方法造成,而是因為酒麴的多少使它變得這樣。因此,酒味的濃淡,是同樣的酒麴釀造出來的;人性的善惡,是同一元氣形成的。從天承受的氣有多有少,所以人性有賢有愚。西門豹性情急燥,就係上皮帶以提醒自己應變得和緩些;董安於性情緩慢,就佩帶弓弦以提醒自己應變得急促些。急促與緩慢,同樣是失去中和,然而皮帶與弓弦附著在身上隨時提醒自己,使成為了性情完美的人。如果能接受系皮帶與佩弓弦的教育感化,補充上自己性情的不足,那麼與西門豹,董安於齊名的就能有第三個人。破房爛屋,沒有完整的牆壁、屋簷、窗戶,於是人們指責非議。如果錢財富裕,起屋築牆,由此遮蓋住原來的破爛,成為完備的住宅,人們就不再指責非議了。
【原文】
8·10魏之行田百畝(1),鄴獨二百(2),西門豹灌以漳水(3),成為膏腴(4),則畝收一鍾(5)。夫人之質猶鄴田,道教猶漳水也,患不能化,不患人性之難率也。雒陽城中之道無水(6),水工激上洛中之水(7),日夜馳流,水工之功也。由此言之,迫近君子,而仁義之道數加於身,孟母之徙宅(8),蓋得其驗。人間之水汙濁,在野外者清潔。俱為一水,源從天涯,或濁或清,所在之勢使之然也(9)。南越王趙他(10),本漢賢人也,化南夷之俗(11),背畔王制(12),椎髻箕坐(13),好之若性。陸賈說以漢德(14),懼以聖威,蹶然起坐(15),心覺改悔,奉制稱蕃(16)。其於椎髻箕坐也,惡之若性。前則若彼,後則若此。由此言之,亦在於教,不獨在性也。
【註釋】
(1)行田:分配田地。
(2)參見《呂氏春秋·樂成》、《漢書·溝洫志》。
(3)漳水: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