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東道大行臺,那可是李世民的基本盤,早已被李世民打造的像是鐵桶一般。
李建成拿它開刀,純粹是痴心妄想。
先不說陝東道大行臺有一幫子為李唐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國公啊、郡公啊鎮著,就是于志寧、韓良等人,也不是李建成輕易能對付的。
李建成想憑藉著裴矩為他出謀劃策,拿下陝東道大行臺的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僅憑裴矩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是于志寧、韓良這些人的對手。
別看于志寧、韓良這些人在歷史上的名頭沒有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響亮,就以為于志寧這些人不如房玄齡等人。
事實上,真要分一個高下的話,于志寧這些人未必會位居於房玄齡等人之下。
人家只是不喜歡爭,尤其是不喜歡跟內部的人爭,只喜歡默默的做事而已。
就憑人家現在在李世民麾下的地位比房玄齡等人高,就足以說明人家的能力不俗,未必輸給房玄齡等人。
像是任瑰、凌敬、薛萬述、薛萬淑等人,在歷史上的名頭就沒有薛萬均和薛萬徹大,你能說他們的能力不如薛萬均和薛萬徹嗎?
任瑰是李淵為李建成欽點的輔政之臣之一,凌敬擔任過一國國子祭酒,並且差點改寫了歷史,薛萬述、薛萬淑更是在薛萬均和薛萬徹尚未成名之前,就已經聞名天下,並且晉升到了高爵之列。
他們的能力絕對不輸給薛萬均、薛萬徹,只是沒趕上好時候,沒享受到貞觀朝的紅利,所以才沒有薛萬均和薛萬徹名聲大而已。
所以,名聲大的人一定有能耐,名聲不大,但地位在名聲大的人之上的,必然也有過人之處。
所以李建成僅憑著裴矩一個人,是鬥不過人家一群人的。
至於李綱嘛,你讓他剛正面,又或者教書育人還行,你讓他搞陰謀詭計嘛,他不擅長。
不然他也不會在李建成蒙難的時候,一個勁的直面李淵,跟李淵死磕。
他要是擅長陰謀詭計的話,他完全可以迂迴一下,又或者禍水東引,這樣遠比他跟李淵死磕要強。
所以,李建成針對陝東道大行臺,註定功敗垂成。
這是一步臭棋,不像是裴矩的風格,極有可能是李建成覺得自己又行了,開始自作主張。
不過,這些跟齊王府都沒太大的關係,不直接李元吉多關注,所以李元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在抿了一口凌敬斟的茶以後,李元吉話鋒一轉,盯著凌敬道:“宇文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凌敬噗呲一下笑了,道:“昨夜的時候,太子殿下派人將那幾個人頭悄無聲息的送去了函谷關,還送去了不少錢財,然後被宇文侯明火執仗的給丟了出來,還給那些錢財上淋了不少汙穢之物。”
李元吉也跟著笑了,罵道:“這個憨貨……”
人家去收買你,你不答應,讓人家走就是了,還羞辱人家,這不是打臉嘛。
人家豈會善罷甘休。
“你回頭差人去一趟函谷關,讓他封了函谷關的大門,只開小門,避一避風頭吧。”
宇文寶這麼做雖然很痛快,但李建成要是報復起來的話,容易察覺到齊王府在函谷關內的佈置,所以李元吉認為還是避一避的好。
雖說慫是慫了點,但是在這種事情上講的不是意氣用事,而是成王敗寇。
所以一時的裝慫不要緊,只要以後能站起來就行。
凌敬聽到這話,哭笑不得的道:“就宇文侯那個脾氣,您讓他躲起來,他根本不會答應。”
李元吉沒好氣的道:“就告訴他,別忘了我交給他的重任就行。他雖然憨厚了一些,耿直了一些,但知道輕重。”
凌敬遲疑了一下道:“那行,臣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