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了這種酒不容易被家長聞出來。
但對於老資格的酒客來說,頂級的俄國伏特加會散發出純粹的“酒香”,這是高濃度酒精蒸發出來的氣味。此刻在這冰冽的冷空氣中,酒香意外的清晰。
“我有時候會想,喜歡喝酒的人不會壞到哪裡去的。”邦達列夫慢慢地站直了,舉起雙手,食指離開扳機,“因為這種人會喜歡享受被酒精麻痺的樂趣,是不是,赫爾佐格博士?”
馬克洛夫手槍從邦達列夫的手中被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冰冷的杯子。
“乾杯,少校,歡迎,歡迎。”博士的聲音裡帶著笑意,他從邦達列夫的背後無聲的“滑”到了前方。
一束光從頭頂上方打下,把博士和邦達列夫籠罩在其中。兩人手中的杯子折射燈光,就像是最昂貴的水晶玻璃器皿般剔透。但它是用 整塊堅冰雕刻成的,冰質純淨,沒有任何氣泡,外壁雕刻著矢車菊花紋,線條犀利刻工精美,盛著一杯淺淺的紅牌伏特加。兩個人輕輕碰杯,把酒一口飲盡。
邦達列夫讚歎的把玩著那個冰雕杯子,“我覺得手會被凍得黏上去。”
“一般人用這樣的冰杯飲酒都要戴著皮手套,像少校您這樣不畏嚴寒的人才能徒手拿著它。它用零下30度地層中的老冰雕刻,也儲存在零下30度的環境裡,是最寒冷的酒具,用來搭配最熱烈的酒。”
赫爾佐格博士微笑。但他也赫是空手直接抓著杯子,修長的手很穩定,絲毫沒有因為低溫而顫抖。
“真是太棒了。”邦達列夫讚歎,“被冰包裹的烈酒,就像冰山外表下的絕豔少婦那樣動人。”
“令人不由得想要一飲而盡?”博士呵呵輕笑。
邦達列夫上下打量著博士,博士的衣著出人意料。一身考究的黑色禮服,漿好的白色襯衫,玫瑰紅色的領結和同色的腰封,袖釦是玫
瑰金鑄造的十字形,腳下則穿著一雙冰刀。這一身就像是要出演一場冰上芭蕾舞劇。
“不必詫異,您很快就會看到我們盛大的演出。為了這場演出,我一生都在排演,在這個重要的場合,我怎能不盛裝出席呢?”博士
說,“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
“知無不言。”
“作為一個克格勒軍官。您對黑天鵝湖瞭解多少?”
“其實並不多,我從舊檔案堆裡找到了一份黑天鵝湖的建造藍圖,藍圖上顯示了那架通往地獄深處的電梯。”邦達列夫說。
“僅僅是這樣?”
“一架通往未知區域的電梯不算什麼,但配合其他證據,這個港口就顯得太神秘了,比如監造這個港口的是一支工程兵部隊,萬成建設之後,所有的成員都被藥物洗腦。
再比如這裡往南一百五十公里的埃爾霍XX克駐紮著一個飛行傘隊,每年耗費高額軍費來維持,埃爾霍XX克本身並沒有什麼軍事價值需要一支這樣的武裝力量來保護,我猜測它其實是用來保護黑天鵝湖的,這個港口在軍事上有著戰略意義。”邦達列夫說,“我越是收
集資料就越覺得這個港口裡面藏著些什麼東西,那是一個巨大的陰影,不許人看。有一種力量照在港口外,隔絕外人的視線,所以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字跡來一趟。”
您的上級是誰?”博士微微眯起眼睛
“我沒有上級,”邦達列夫微笑,“我來這裡是私人拜訪。”
“不是克格勒指派您來這裡調查的?”博士眉峰一挑。 “克格勒軍官只是我的一重身份,”邦達列夫聳了聳肩,“但是此外我還屬於一個家族,我的父輩們參加過對德國人和日本人的作戰。”
“一個紅軍將軍的家族?”
“是的,偉大的蘇維埃就要結束了,新的世道會有新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