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貼的這樣近,各自允吞著對方的呼吸。林梨的一雙手已經搭上了他肩頭,像要推開似的。
“原來你這樣大膽。”嘴唇相貼著,林梨緩聲道:“才幾日的功夫,你就已動了淫念。”
輕飄飄的一句像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顧延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怔怔的看著林梨。
“你當我是淫念。”顧延舟不解,有些慍氣。
“否則何以解釋。”林梨似笑非笑,眼中勾了一抹將逝的試探,“短短十幾日,你便對我情根深重了。”
顧延舟不可置否,只笑,“我也是不能肯定的,只是現在,我對你的確有情。”
林梨刨根問底的,“什麼時候開始的?”
“若是有緣,就算半日也可定下終身。”顧延舟微微揚眉,“若是無情,終其一生也不過互相厭憎罷了。”
林梨見他說的煞有其事,揶揄道:“情愛之詞就說的這麼順溜,你可真是厚臉皮。”
“那是自然。”顧延舟打蛇棍隨上,“你體弱多病,必得要我這樣厚臉皮的不畏風寒的人陪襯。”
林梨張了張嘴,只是說不出話來。想他顧延舟多年混跡市井,論口才,她自是比不過他。
二人左不過唇槍,半響,顧延舟又貼了她去,熾熱的氣息吐在林梨的耳邊,“不過剛才,你也沒有不高興。”
戳了心頭去,林梨泛了陣陣異樣。她說的排斥,但剛才就該推開。一時不慎,倒落了顧延舟的口實了。
竟是異常了突了其他情緒來,林梨作勢要推開他,聽顧延舟在她耳邊笑了笑,“不氣不氣,是我一時衝動了。”說罷捻了林梨的手,牢牢的握了一下,“不過今日得以一親香澤,我是斷不會後悔的。”
他露了個痞笑,“雨也停了,你若再害怕,我可再留下陪你。”
的確,雨水已不似剛才那樣來勢洶洶,換了滴答脆響。
林梨瞥見他臉上的笑意,憋了口氣,“不用了,你出去。”
顧延舟直直望進她眼裡,“那好,你若再害怕,叫我就是了。”
林梨聽著心煩,乾脆翻過身去,假寐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老道
昨日還是暴雨雷電,僅僅一夜,又恢復了和風如許。窗子開了半盞,清晨的明媚盡透在了床前。伴隨著數聲清脆的鳥鳴,碎了一床的夢寐。
林梨半躺在床上不想起身,她並無睡意,卻覺得整個人都懶懶的,半點不想動。
她輾轉不停,撫了撫眉,幾絲清明繚繞在側,終究是想的太多。
翻來覆去,還是落在了顧延舟這個名字上。
想至此,整個人就有些亂。但是從平靜的水面灑下一把的石子,一顆顆沉到湖底。而沉了滿把石子的她,根本無所適從。
林梨想到過往,想到變化,想到顧延舟。極亂的,她試出理出一絲頭緒來。
萬事皆有源頭,在千絲萬縷中,林梨不禁了怔忡。
手上移到了胸口的位置,她有皮有骨只是無心,明明只是具行屍走肉。但意外的,亂了的是與那顧延舟。
她本食之無味,卻能嘗得顧延舟酒水的辛辣。她本無知無覺,但卻讓那顧延舟壞了分寸。尤其,思及昨日,她竟是真的沒有推開。
這太不尋常,林梨左思右想的就是放不下。但隨之又被帶動了一絲不知名的欣喜來,會怨會怒,會喜會悲,拒絕或是後悔,這才是做為一個活人該有的情緒吧。
其實仔細一想,她還能站在這裡,這其中一半就當屬顧延舟。
畢竟,林梨瞧了瞧鏡中的自己。膚白勝雪,細膩肌理,眼若寒星。她這副好皮囊,都是出自顧延舟之手。她口頭說與顧延舟是主僕,但若真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