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漆黑的禮帽,拎著黑色的箱子——他伴著呼嘯的風走進客廳,無視了華玉龍的招呼,徑自走到桑寧面前。
“——你就是被附身的人?”
“是……”
隨著大門關閉,屋裡的風頓時靜止恢復平靜,只剩下眼前這個一團漆黑的人帶來的氣壓——桑寧抬頭看著他,但高樹的領子和壓低的禮帽讓人根本看不到來客的臉,只有無形的視線感帶來無比的壓抑。
“那個……”桑寧試著開了口,“先生你……不熱嗎?”
——現在是夏天啊!穿著吊帶薄衫站在黑風衣面前,桑寧能不壓抑嗎!!
一旁坐在沙發上連起都沒起身的華玉盞嗤一聲輕笑出來,屋裡的壓抑感頓時不見了,黑禮帽似乎頗為不滿地摘下了帽子交給旁邊的管家,露出那張五官端正線條冷峻的臉和柔順漆黑的短髮。
倒是意外的帥哥,看到這張臉,總算緩和了一身黑風衣帶來的壓迫感,只是那張臉上面無表情依然冰冷。
介於自己的安全還要交到這個人手上,桑寧努力熱情周到的問了一句:“風衣需要脫下來嗎?我幫您掛——”
黑風衣冷冷的視線投過來,簡潔地說:“不用,裡面沒穿。”
桑寧那雙“熱情周到”的手頓時石化,誰來告訴她這個人為什麼可以用這麼正經的一張臉告訴她這種事啊!!
第五四章
略顯奢華的客廳裡,桑寧隔著一張包著雕花金邊的白理石茶几端端坐在黑衣人正對面;可是隻要一想到那句“裡面沒穿”她的視線就不知道該往哪裡落;根本無法直視那身黑風衣好嗎。
“鄙人是天道署的天師,宮本。”
他自我介紹著;桑寧下意識問了一句:“日本人?”
宮本面無表情地解釋:“姓宮;叫本;宮本。”
看起來他倒是常常被誤會已經習以為常不怎麼在意;繼續說:“天道署已經初步瞭解了你的情況並登記在案;所以從今往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問題可以直接找我。”
說著他推過來一張名片,桑寧猶豫著要不要去拿起來;站在她身後的華玉盞已經挑眉說:“她只是個人類,我是請你們來解決她身上的蛇魅,沒有必要登記吧?”
——從三個人落座之後華玉盞就沒有繼續坐著;而是以監護人似的姿態站在桑寧身後,不得不說這也的確讓桑寧安心不少。從他的話裡桑寧不時能夠感覺到跟天道署打上交道對自己的人生恐怕從此有不小的影響。
宮本一副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模樣,倒是不吝嗇於說明——“在來之前我已經對桑小姐的背景做過簡單調查,恐怕以她的出身,確實有備案的必要。”
“我的背景?”
桑寧很疑惑,就算她是月見的轉生,可她都已經是個普通人類了,何況這麼短時間內的一個簡單調查也不可能查到“轉生”這種事情吧?
“看起來桑小姐還不知道,你所出生的桑家自古就有‘陰女’一說,據天道署的調查資料推測那似乎是由於桑園所壓抑的龐大陰氣凝結的一種表現,所以陰女多為不祥的象徵並且可能隱藏著不可控的負面力量。雖然近幾百年來桑園銷聲匿跡,桑家也已經沒有了有關陰女引起異象的記錄,但既然你是兩世的陰女,還是要以防萬一。”
桑寧一臉愕然,兩世的陰女又是什麼意思?
她看不見身後的華玉盞於是只能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坐在身邊的華玉龍,而華玉盞卻也擰著眉頭向他看過去——
華玉龍好無辜,立刻表明清白:“不是我把桑寧的資訊透露給天道署的!”
華玉盞顯然不怎麼相信,如果不是他透露,天道署怎麼會知道桑寧是陰女轉生?
宮本這時候開口拯救了華玉龍:“天道署收集的文獻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