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了犯人的案件……?
她這回整個人都被華玉盞包在懷裡,被他的氣息包裹著,聽到他的聲音沉沉悠悠的,“睡吧,什麼都別想,這回你不會再聽到什麼了。”
——就像是附身在她身上的力量被華玉盞的氣息壓制了,又或者其實被壓制的是她自己的意識。桑寧聽著華助教的聲音,眼皮開始漸漸沉重,腦子裡也混混沌沌起來,慢慢就陷入了沉睡。
華玉盞低頭,拇指在桑寧細滑的臉頰上慢慢摩挲,微微眯起細長的眼——“既然沒有護身符在,那麼桑寧沒有防備時候,你該是有意識的吧?她說,你是條蛇呢。”
“桑寧”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雙瞳孔比黑色更黑,流動著迷魅的色彩。
可是她動不了,即使只是被華玉盞這樣閒閒的抱著,整個人卻一動也動彈不得,只是瞪著他。
華玉盞依舊閒閒地,如同閒話家常一般說著,“我就覺得你身上的腥氣有幾分熟悉,只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你。不過看你這一副對我恨之入骨的樣子,看來也沒錯了。是吧,老搭檔?”
——千年前當他還是妖界有名的神偷玉盞時的老搭檔,蛇妖柔嫣。
對了,還要加上“叛徒”兩個字。
他閒閒的笑,倒與蛇魅那副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他的模樣大相徑庭。倒讓人搞不清,到底誰才是叛徒了。
“——怎麼好好的蛇妖不當,卻去當起了蛇魅,這差事可沒什麼前途啊……”
華玉盞還在說著風涼話,蛇魅瞪著他的眼神卻更冷——“你該不會貴人多忘事,忘記當初你是怎麼對我的吧?”
“哎哎,一千多年前的事兒了,你怎麼還記仇呢?”華玉盞倒是說的雲淡風輕,“就當是我下手狠了點,如果沒記錯,那也是你背叛我在先——若不是你偷偷拿走龍珠,何苦生出那麼多事來。也就別怪我取走你的靈珠毀了你的道行嘛。”
他居然還能說得這麼若無其事!
蛇魅眼裡寒光乍現,恨意也在一瞬間乍起——“若不是你毀了我道行,我怎麼會被打回原形,怎麼會被化去血肉煉成蛇魅!”
華玉盞略一挑眉——有道行的妖是無法被輕易煉化的。所以那些妖天師最愛選擇將成未成,或剛成精尚未老練的小妖。柔嫣倒算是被誤打誤撞了。
千年後的相見本不該是件太意外的事,妖畢竟是妖,就是毀了道行打回原形,如果重新修煉也總還會有再成人形的一天。只是再見時她變被煉化成蛇魅連自己的血肉之軀也失去這件事……就略有點悽慘了。
只是如華玉盞這麼厚顏無恥的老妖怪,除了在精神上略表同情之外,也只是悠然說:“既然是你的主子把你煉化成魅,那狠心的也是你的主子,怪你自己認主不清,怎麼來怪我呢?”
他臉上在笑,眼底卻已經沒了笑意。
——柔嫣的主子,既是千年前暗中拿走龍珠,復活已死太子企圖謀權篡位的妖天師。
當年他和周天師還加上個半瘋未瘋的殘笙才與他鬥個平手,本著打不過就跑的原則遠遠逃了躲個清淨。難道如今要告訴他妖天師重現人間?
他可是絕不想沾上這種麻煩的。
“老搭檔,你難道就一直甘心被人利用,不想解脫嗎?”
蛇魅卻突然大笑,“——玉盞啊玉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嗎?別太小看曾經最瞭解你的老搭檔啊——別費力套我的話了,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華玉盞半冷不熱地勾一下唇角,“沒錯,你倒是一直都對你的主子這麼‘忠貞不二’,既然如此,就祈禱在我找人收了你之前,你的主子能來救你吧!”
他伸出手掌往她腦門上一按,蛇魅的意識被壓了下去,桑寧又沉沉的睡了。
華玉盞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