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只是當初簡辭去追查時卻被興帝再三阻撓。眼下風聲淡去,只怕眾人早已忘記了這個資質平庸且恩寵淡淡的皇子。但幾個皇子的人卻是不能有所異動的,否則被興帝和太子察覺,只怕又將一無所獲。
太子坑殺兄弟這樣的事,是必然能夠令太子失了民心的。
如心應了一聲便出了廚房去安排,而這邊形勢卻也果然如陸茉幽方才所說那樣,太子前番為著行刺簡辭和她已然將影衛折了大半,餘下的還要費心盯著其他各處,況且眼下他算計簡辭已然成事,雖是不知為何這幾日還未曾有所動作,但對簡辭這邊疏了掌控卻是真的。也不知是騰了手去做旁的更重要的事情,還是仍在籌謀一個大場面。
然而對於顧瑾,前愁舊怨,還有簡辭現下身上的毒,她當真饒不過。
這邊待到臨近黃昏,簡辭方才從偏廂出來,滿是汗透的潮溼,面色愈發的蒼白。陸茉幽守在門外,一見他開了門便幾步上前扶住了他,簡辭低頭對她一笑:
“今日覺著好多了,照著內功心法的秘籍行走了一番內息,果然很是有效。”
“真的?”
陸茉幽眼中霎時露出晶亮光輝,簡辭伸手將她粘在額頭的碎髮捋了捋:
“天都冷下去了,你還這一頭一臉的汗。”
“廚下暖和的很,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和點心。”
因著簡辭的話,陸茉幽極為開心起來,扶著簡辭便往正房回去,簡辭嗅了嗅她身上,便又是一笑:
“還又煮了湯藥,燻的滿身和我一樣的氣味了。”
夫妻二人回了正房,待用過晚膳後陸茉幽便照料著簡辭泡起藥浴,這毒已然到了每日都會發作的地步,雖是簡辭每日調息抵毒,卻終究只是略做緩解,於是簡辭便極是容易疲乏,往往泡完藥浴一上榻後便會睡去。
今日亦是不例外,陸茉幽小心為他掖好被角的功夫,就見他略蹙著眉頭便睡了過去,她看著他這般苦痛模樣,伸手撫了撫他眉,又看了他半晌,就聽白萍在門外小聲的報稟:
“夫人,九殿下府上的人來接了。”
陸茉幽輕聲應了聲,便換了衣裳又將早已備下的尋常人家的寬大斗篷罩在身上,將一個瓷瓶握在手中便出了門,到了正房門口便交代守在門外的小唐和懸刃等人要小心保護照料,她不過一兩個時辰便回。
隨後從後院新開的角門同白萍一起上了簡曄府上的馬車,便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去了九皇子府。
今夜裡,也該做一個了斷了。
簡曄似是又宿在了正房,顧瑾不過入門兩日便令整個九皇子府都發覺了她尚未承寵便已失寵,聽小梅報說簡曄從早上進了蘇曉棠的屋子就再沒出來,她心下又是一番惱恨,但想著今日和趙晴嵐的謀算,這才勉強消了些氣。
暫且讓她得意猖狂,她今日已然和趙晴嵐將話說了明白,暫且放下兩人恩怨,只等做了陷阱將蘇曉棠搞的身敗名裂拉下後,兩人再各自謀算這正妃的位置。
顧瑾冷笑,趙晴嵐是婚前便失貞的,整個上京的貴族人人皆知,縱然是和簡曄,但憑著這一點,她想做正妃便是難上加難,彼時九皇子府就兩個側妃,正妃的位置就非她莫屬了。
如此正是愜意遐想,便聽著有人叩院門的聲音,婆子開了門詢問了一番便到屋裡報稟,小梅去到外間聽了婆子報說的話,便笑著進屋對顧瑾悄聲道:
“趙側妃聽說九殿下又宿在了正房,好一通傷心發火,現下勸解不住,求娘娘過去寬慰一二,再同趙側妃將事情好好捋捋,看看今日合計的事是否還有紕漏。”
眼下這樣顧瑾橫豎也難以安睡,想了想便索性應承下來,只是商量這樣隱秘的事又怎能帶許多人?況且這屋裡服侍的大多還是九皇子府上的。故而她收拾妥當交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