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個透,正驚魂未定的喘…息,卻忽然好像想起什麼而不可置信的回頭去看陸茉幽。
夫人?這婢女剛剛說的是夫人?
“娘娘這般盯著我們夫人不放,十一殿下若是知曉了,會不高興的。”
白萍冷笑一聲侍立到陸茉幽身後,顧瑾聽她這話身子晃了一晃,看陸茉幽的眼神便愈發的恨毒起來:
“我真是不該心軟,倒是應當求醫聖先生賜一味立時便發作的劇毒,免得留你貽害壞人姻緣!阿辭為了你也要丟了命!”
聽她竟是這般又提簡辭,陸茉幽便是倏然回頭一道凌厲目光看向她:
“心軟?你怕的是牽連自己無法脫身罷了。”
被陸茉幽一語道破,顧瑾愈發狠狠,想要辯駁挖苦,卻被陸茉幽的神情震的不敢再聲張,不知她究竟想要做什麼,便極為小心的抬頭又瞅了瞅房門。
“娘娘莫看了,外間自然也守著人。依著娘娘如今地位,又是在自家地界上,何必這樣害怕?我們夫人不過想同娘娘說些話罷了。”
“說什麼?我並沒有話和你說!”
一聽說外間還守著人,顧瑾便氣急敗壞起來,想著小梅就守在偏廂門外,想來陸茉幽便也不敢做什麼,就鎮定了些許。
“原本想著,你總有些事情是想不通的,例如簡辭究竟欠了你什麼,才要補償了你九年,這九年裡被你肆意利用散步兩人青梅竹馬情深不移,再例如為何簡辭會忽然便不肯受你拿捏,讓你沒了仗持,如此種種,許多許多,可看來你似乎對於這些疑問並沒有想要知曉答案的意思,卻只一味的將錯處推在別人身上,例如我的出現破壞了你安排的好事,例如簡辭薄情情意便棄了你。”
陸茉幽看著她便忽而覺著那樣好笑,便是笑了一笑:
“也當真好笑,你是憑什麼覺著旁人都該毫無緣由的順著你?”
顧瑾瞪視陸茉幽,嗤笑道:
“難道不是因著你的出現方才打斷了我和阿辭?我們在一起九年了,即便他現下未曾喜歡上我,但早晚有一日他必然會對我上心!”
“憑你?”
這一回陸茉幽倒是未曾說話,反倒是白萍聽了她這話便忍不住的學她一般嗤笑。這人還真當自己是回事,自己不肯付出真心,只為著榮華富貴的私心利用著旁人,卻還覺著旁人必要付出真情給她,若是不給便是罪過便是過錯。當真是個令人厭惡的人。
“罷了,你既不想知道,我也不必告訴你。只是你將簡辭利用要直到最後一絲倒真是沒有改變,從前便用他換了榮華富貴,如今還是。”
陸茉幽嘆息,確實是如此驚人的相似,前世顧瑾將簡辭出賣給簡瑄,令簡辭悲慘死於非命而換取了她皇妃的位置,如今亦是要用簡辭的命去太子那裡再換一回榮華。
陸茉幽忽然就沒了再和顧瑾說話的興致,從袖中掏出一支青瓷瓶,倒不知那瓷瓶裡裝了什麼,此刻那瓷瓶大半倒現顯出幾分詭異的深紫。
“你既送了我禮物,我若不回報豈非無理?這是你費盡心思送給我的,我如今便還你。”
陸茉幽噙了絲冷笑起身,拔開瓶塞子就往顧瑾走去,顧瑾緊緊盯著那瓷瓶後退了兩步,警覺喝問:
“你想害我?這是什麼東西?”
她故而是在問,卻也是想依著這聲響驚動了門外的小梅,只是她絲毫沒想到,小梅已然走到了別去,況且這偏廂三進屋子到了深處,即便她喊的聲再大,小梅也聽不到。
她喊話間陸茉幽便已然到了她近前,聽她這問話便是笑意愈濃,卻不說話。顧瑾始終緊盯陸茉幽,未曾料到白萍已然悄悄到了她身旁,見陸茉幽此刻過來,便是一伸手就緊緊攥住了顧瑾的手臂。顧瑾猝然受驚便狠命掙扎,奈何白萍雖也生的纖瘦,卻終究是個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