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這邊兩人都被褪了乾淨,蘇曉棠以為他終要動作起來,便是咬牙強忍,不曾想簡曄卻是忽而頓住,只這樣伏在她身上。過了許久也不見簡曄動,蘇曉棠錯開眼縫兒,就見簡曄雙瞳正對在她眼前近在咫尺,她一驚又慌張閉了眼,那面頰早已紅的不能再紅。
於是她覺著簡曄貼在身上的胸膛略有震動,他帶著低沉的笑卻說起話來:
“在你眼中,我是流連花叢的浪蕩子,更是沒腦子的莽漢,還是隻知道惹是生非又無甚本事的蠢人,是嗎?”
不同以往,簡曄嗓音竟是如此低醇醉人,蘇曉棠的慌張就這樣被他的話化去了幾分,她嚥了咽帶著惶惑的顫抖低聲回他:
“是。”
倒是未曾隱瞞的直言不諱,簡曄又是一笑,從簡澤死後,他終於有了真心的笑,便低了頭伏在她肩上:
“從小,六哥就要我做一個這樣的人,我以為他怕我爭了他的光輝,曾經那樣厭惡痛恨他,可礙著皇后姨母卻不敢違拗他。但時間過的越久,和他一起做的事越多,我才發現,原來六哥是在保護我……”
蘇曉棠霎時驚愕,卻覺著肩頭略是有些濡溼,這男人竟是伏在她肩頭落了淚,她一時又有些慌張起來。近二十年的時光,他全然裝作成了另外一種人,甘願遭受世人嘲弄奚落,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蘇曉棠正待說些什麼寬慰他,卻忽而覺著他身子一緊,隨即便從下身猛然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她驚得痛呼一聲卻一下被簡曄噙住了口舌肆意糾纏,他更是一下又一下的動了起來,每一下都那樣用力的猛烈,疼的她拼命去推想要掙脫開來,卻被他擒的更緊再沒了縫隙,指甲便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似乎將自己隱藏的和顯露的所有悲傷、憤怒、歡喜、憂愁甚至是對於女子的情愛都傾壓在了她的身上。
簡曄終於鬆開了她的櫻唇,蘇曉棠便是一聲一聲蹙著眉低低的呻…吟痛呼,簡曄側了唇在她耳邊一聲一聲的寬慰,哄著她很快就不疼了,可身上的力道卻是絲毫未減,甚至是愈發的深入有力。
這疼痛煎熬一般不知過了多久,蘇曉棠覺著疼的發硬的身子忽而漸漸暖了起來,頭腦也愈發的熱了起來,那聲聲痛呼便不知何時變作了旖旎悠長帶著嬌色的喘…息,她似是得出些趣味,簡曄略帶心疼的眼瞳瞧著她的模樣,也終於松泛下來,便是愈發的不肯停息。
他伏在她身上喘…息著說:
“這府裡的女人,沒名分的隨你處置。”
蘇曉棠尚且殘存絲毫意志,攥緊了他如鐵一般的肩臂便也同是喘…息的冷笑:
“若是為著六殿下喪儀上的事,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大手筆的回報。”
簡曄似是有些動怒,狠狠動作了幾下,撞得蘇曉棠蹙眉痛喘了幾聲,他方才又冷笑道:
“若是我不喜歡,誰能逼著我對你好?”
蘇曉棠聽了這話登時愣怔,他這算是表白嗎?可簡曄卻是低了頭又到她耳邊悄聲道:
“那些女人,我都沒碰過……”
只是簡曄聲落,蘇曉棠的聲音便不受控的揚了起來,簡曄本就是孔武有力的尚武之人,力道本大不說,他也是故意有心這般,只想用這樣的法子告訴蘇曉棠,從此以後,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了。
相較於第一回是被下了藥同趙晴嵐的那一次,這一次,他倒是身心俱由著自己的心。
這一個洞房花燭夜,在簡曄粗重的喘…息和蘇曉棠高高低低斷斷續續的呻…吟中,幾度停止再響起,直到紅燭燃盡方才終於停歇了下來。
而相較於九皇子府中看似陰沉冷戾卻瀰漫暖情的喜房,原本看著就脈脈柔情的十皇子府,卻是過了一個十足十的清冷之夜。
秦雪之前日悄悄去了一趟簡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