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ldo;不用謝。&rdo;
到了晚上黑清的時候。蕭天將才恢復了正常，說道：&ldo;蕭棋，你看我臉上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嗎?&rdo;
我說沒有。
蕭天將讓小水怪帶白月明到一邊去。
小水怪對白月明充滿敵意，蕭天將這麼一說，就抱起了白月明，到了一邊，故意嚇了幾次白月明，白月明似乎膽子特別大，加上剛才吃飽，完全不嚇人，小水怪頗為有些失望，白月明反而咯咯地笑了起來。
蕭天將把黑皮手套撕下來，身上黑色大衣脫掉，裡面也是一件黑色襯衣。
把釦子解開，將胸前露出來。
蕭天將胸前畫著兩個大的萬字元，萬字元的顏色是白色的，和蕭天將稍嫌黑色的枯乾肌肉映襯分明。
&ldo;怎麼有兩個萬字元?&rdo;我問道。
萬字元是佛教重要的符號，希特勒的旗幟就有一個萬字元。連著兩個萬字元，卻是讓我大吃一驚，細細一看，兩個萬字元外圍還有三個正方形的方框，中間連線的地方已經褪去。
和佛教的萬字元有些不一樣。
蕭天將道：&ldo;我想除掉這兩個萬字元，花費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rdo;
我終於認出兩個連在一起萬字元是什麼東西，全名叫做&ldo;雍仲恰幸&rdo;，(單個叫做雍仲)。中間已經消解的地方應該就是一朵蓮花，兩個萬字元代表著佛教的密宗和顯宗。
多年前上大學研究西藏佛教的時候，我和巴次就討論過&ldo;雍仲恰幸&rdo;。這個符號是西藏苯教主要符號，和藏傳佛教不一樣，苯教所傳是西藏最古老的象雄佛法。雍仲恰幸內涵廣泛，有十八種奧義，一時之間也沒能想出來。我當時也是浮光掠影地瞭解過，過了這麼多年，其中的意義已經被忘光，只是這圖案無法忘懷。而現在苯教的佛法已經幾乎被大家遺忘，但整個佛教歷史上，苯教與藏傳佛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蕭天將身上見到&ldo;雍仲恰幸&rdo;，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蕭天將生前來過阿里地區，和當地的苯教大師發生過衝突;第二種可能，就是苯教大師去過中原，和蕭天將遇上，因為什麼事情打了起來，蕭天將被苯教的大封印給封住。
我問道：&ldo;你身上怎麼有苯教的圖案?&rdo;蕭天將道：&ldo;一言難盡。這東西折磨我很久。&rdo;蕭天將把衣服重新穿好。過了一會，說道：&ldo;這次來阿里，我就是要解開身上的這個大封印。&rdo;
我道：&ldo;白天你受盡折磨，就是因為這個大封印嗎?&rdo;蕭天將道：&ldo;主要是因為太陽光。&rdo;我斷定，蕭天將說了假話。
我在酒店房間找出了圖紙，畫出了苯教萬字元圖案，找不著頭緒，心想要是巴次在這裡就好了，不然他可以給我講出個一二。
忽然想起，大水怪古十三頭痛難不成也因為苯教的高僧的折磨，因為古十三和蕭天將可是在一起的時候，遇到了苯教的大師。
第二天蕭天將又是很早就起床，要在今天趕到阿里地區。
我把切好的羊肉帶上，放在車邊，開了幾個小時，肚子餓了就使勁地吃。天氣也很給面子，是個陰天，蕭天將得空和我說起話來。
他說，幾百年前，阿里地區風貌是美麗的，和今日的荒涼完全不一樣。在蕭天將催促下，車子開得很快，期間路上遇到了幾輛自駕遊的車隊，一一超過。在天黑後兩個小時，開了十幾個小時，終於到達了阿里地區的普蘭縣。
蕭天將後半段漸漸不再說話，看來他說的主要是太陽光的影響這句話不對。對他產生極大影響的是那兩個萬字元。我扶著蕭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