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你進去八十年,為什麼只走了那麼幾步?
水怪道:&ldo;不是我不想往裡面走,是我走不動,往裡面走一步,我就感覺我身子重了一倍,可能要進去銅門,不能帶著肉身進去,只有魂魄可以進去。我親眼見一個魂魄從裡面走出來,看了我一眼,滿是憂傷地離開。&rdo;
我明白他說的那個憂傷的魂魄是謝靈玉。
我又問:&ldo;你要進銅門幹什麼?&rdo;
水怪喝了一口酒:&ldo;我們喝了一場酒,交情不深。&rdo;我沒有接著追問這個問題,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和我沒那麼深的交情,為什麼要進去銅門,顯然不會告訴我。
我接著問:&ldo;阮銀蛇什麼時候進了銅門的?&rdo;
水怪道:&ldo;他是什麼時候進來我忘記,可能就最近二十年的事情。他進來之後變態一樣和我打起來,最後一樣被我困在銅門之中,出不來。若不是你開啟銅門,我們怕是一直困下去,永遠也走不出來了。&rdo;
原來水怪對於阮銀蛇為什麼在銅門之後,也不是很清楚。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水怪根本不願意告訴我,畢竟還是交情不深,或許牽扯到了一個非常大的秘密。
在雞冠廟,我問過阮鐵屍幾個問題,第一個是確定阮銀蛇失蹤的時間,阮鐵屍也不能確定,只能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至於為什麼失蹤,阮鐵屍也不確定;第二個問題,就是到底是什麼人運著屍體進去黑蛇潭的,阮鐵屍的回答是,這事情只有他二哥阮銀蛇知道,最近一次進入黑蛇潭是阮銀蛇失蹤之前,所以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只是阮銀蛇囑咐他四口棺材不能隨便動。
不知道誰把棺材送進黑蛇潭,人偶師又瘋癲不成樣子,瓊花神蟲的秘密就斷了。
黑煞教的線索也就斷了。
我有些不甘心問:&ldo;你知道瓊花蟲、黑煞教嗎?&rdo;
水怪有點驚訝地看著我,瞪大了眼珠子,原本大眼珠子變得更大,過了許久,水怪道:&ldo;這根本不是秘密。知道的人都知道,你根本不必要追查。她可是畫鬼家族的人噢!&rdo;
水怪的話很古怪,什麼叫知道的人都知道,什麼叫不必要追查。我看了狗爺和何青眉,他們二人竟然都醉酒過去,難道說他們都知道。何青眉的唯一目的是找到姐姐的屍骨,其實已經知道了瓊花蟲的秘密?狗爺忽然出現,其實他也知道這當中的秘密?
我不瞭解,搖搖頭。
水怪道:&ldo;你把你的蟲尺拿給我看一下!&rdo;我猶豫了一下,把蟲尺遞給水怪,問:&ldo;你是怎麼知道我帶著蟲尺的?&rdo;水怪道:&ldo;我雖然在銅門後呆了一些年份,但是眼睛沒有壞,自然看得出來。&rdo;
我連忙糾正這個問題:&ldo;我是想問,你怎麼認得蟲尺!&rdo;水怪笑道:&ldo;我認得就認得,有什麼奇怪的。就連另外一把鎮鬼的玉尺我都認得。&rdo;
我道:&ldo;肯定奇怪。尺子深埋在地下幾百年,最近才出現在人間。你一隻長江水怪又怎麼會知道呢,你說吧,我若不知道背後的真相,我永遠都睡不著覺。&rdo;
狗爺忽然呢喃一聲,身子動了一下:&ldo;好酒。好酒。&rdo;
水怪笑道:&ldo;你何必著急!&rdo;
水怪並沒有直接接過尺子,而是讓我尺子放在桌上,他瞪大眼睛看著烏黑的尺子,神情古怪,看了一會,開口說話:&ldo;你把尺子收好。日後肯定有大用。還有不要老是裝在外面,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找個黑包,背在最裡面。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貪心之人見了